你们这帮不要脸的!
“恩”众人一愣,齐齐看向玄天冥,八皇子玄天墨问道︰“九弟这话是何意?当初炼制钢器可是父皇做的决议,炼钢的银子都是从国库出的,那时因为北界战事吃紧,所以钢器都可着北界来。哦。当然,攻打北界千周的大军也就是九弟手中所掌握着的西北军,也就是说,所炼制出来的钢器全部都掌握在九弟的手里。后来东边又岌岌可危,钢器调了一部份到东界去,可是其它各方却并未得到钢器支援。九弟,好东西是国库的银子造出来的,都握在你一人手里,不妥吧”
玄天冥翻了翻眼楮,看白痴一样的扫视了一下八皇子党众人,然后没吱声。
众人觉得憋闷,每次跟九皇子对话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你永远不可能知他一个眼神代表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再开口要说些什么,不知道他会不会干脆就一句话不说,甚至都不能保证他举起鞭子抽你个半身不遂。哪怕是在朝堂之上,他们也绝对不怀疑这九皇子说翻脸就翻脸的性子会有所收敛。毕竟当着皇上的面儿突然出手,也不是第一次了。
眼下,他们跟着八皇子一起说起这钢器一事,得到的九皇子一句“没有。”,和一个大白眼,然后就没了,这气氛好尴尬呀。
有老臣清咳了两声,也不知道是在提醒玄天冥还是在提醒天武帝。不过再看那父子俩,倒是一个比一个沉默,一个赛一个的气人,天武帝甚至闭起眼楮开始养神,看样子都快睡着了。就连站在他身边儿的太监章远都别开了头去,不愿意搭理他们。
八皇子玄天冥闷哼一声,又把之前的话重復了一遍,最后追问︰“九弟不觉得不妥吗?”
玄天冥总算是有了反应,却是道︰“不妥。恩,的确是不妥。”人们一听,有门儿可紧接着,人家又说︰“不妥又能如何?本王说的是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大臣们急了,“京郊大营不是一直在炼钢吗?”
玄天冥点头,“是在炼钢,不过炼出来的都拿到北边去打仗了,还送了一部份到东界,库存就没了。本想着年后再抓紧炼制新一批钢器,可是你们联起手来说不让济安郡主再插手朝中之事,不让她再进宫,不让她再进大营,甚至不让她开百草堂。现在好了,人被你们直接赶出了京城,回了自己的封地,炼钢的工艺是济安郡主的独门手艺,从没外传过,别说那些匠人,就是本王都并不知晓。一直都是她带着匠人们炼制的,如今人被你们赶走了,匠人们抓了瞎,天天大眼瞪小眼的在营里头坐着,什么事儿也没有,钢也不会炼,本王正想着他们在营里太浪费军粮,干脆遣散算了,反正以后钢器也再没得炼。”他摊摊手,说得十分无辜。
八皇子党众人一听这话可是傻了眼,钢器的工艺是属于济安郡主的,这个人人皆知,可济安郡主被他们给赶走了,这个也人人皆知。不但宫里人知,甚至连街头百姓都知道了。他们这一个年过得那可真是苦不堪言呀。眼下又跟着八皇子提起这个钢器之事,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么。还能说什么。
玄天墨也没想到对方摆了这么一道,炼钢之事是十分隐秘的,那是大顺第一机密,天武帝早就有圣旨下发,除济安郡主与御王殿下之外,任何人不得窥探机密,否则不管是谁,皆要问斩。可是“九弟未免太武断了。”他心头有气,说话语气也重了些,“就这么任由一个女子来掌握如此机密。”
玄天冥瞄了他一眼,扔了句︰“怪不得京中百姓人人都说八皇子不要脸,看来还真是。”完了又不吱声了,气得玄天墨直跳脚。
而这时,左相吕松突然站了出来,竟是向着玄天冥这头说了一番话,他道︰“盛王殿下此言差矣。这不是任由一个女子来掌握机密,而是这机密本来就是那个女子带给我们大顺的。人家能够把如此逆天之器无偿的帮着大顺炼制出来,那已经算是情份了,怎的盛王殿下不知道感激,竟还会有如此言论?您存着这样的心思,这让今后再想为大顺出策出力的人又如何去想?谁还敢为我大顺再扬国威?请盛王殿下多为我大顺国运想想,不要再做阻挠大顺发展之事了,老臣听着汗颜。”
吕松身为一朝左相,那在文官当中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他一向都不是九皇子这一党派,甚至他的女儿之前还差一点就许给了八皇子玄天墨。但无奈那丫头自己身子不争气,没能促成这一门亲事。可是人们一直以为就算亲事不成,总还有仁义在吧。至少左相在他们心中可一直都是站在八皇子一边儿的。却没想到,今日竟公然拆臺,帮着九皇子对一个差一点儿就成为女婿的人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