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月从不知道夏布多里昂神父也可以走得脚下生风,她几乎需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他平日里的步调带着贵族慢吞吞悠閒感,身姿也是无时无刻地彰显着家教优良的清雅。这回,显然是真的气急败坏了。
能见到他如此失态的模样,她的心情竟暗暗变得愉悦了起来。
在远离宴会厅的僻静一角,顾明月被失去了理智的夏布多里昂神父愤怒地甩在一面坚硬的墙壁上。她轻轻呻吟了一声,紧接着便发现男人带着阴郁的低气压弯下身子朝她逼近,双臂随之牢牢地支在她的脸颊附近,手掌因撞击墙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以一种绝对包围的姿态,把她圈进了自己身体与墙壁之间的狭小空隙里。
“我该说,不愧是莉莉丝么。”
男人的声音都变了调儿,有些咬牙切齿。
顾明月的神色倏地便沉了下来,她侧过头,高抬着小巧精緻的下巴,白皙的颈项如天鹅般优美,使男人在盛怒中也不免吞嚥了一下口水。
下一刻,他更加愤懑,那处莹透柔白的肌肤,不久前还在接受来自另外一位男子的膜拜亲吻。
“神父大人这是怎么了?”顾明月的声线凉丝丝的,少了以往甜腻腻的缠绵感。 “你可以有无法忘怀的心爱之人,却不能允许我有几个旧情人么……唔!”
她还有许多未倾吐而出的话,全部被粗鲁的捏着她面颊的男人堵回了肚子里。
他的眼睛像是燃烧着两簇火焰,眉头高高地皱起,面部表情冷硬。
“放……放开我……”顾明月含糊地说,“你没有权利……这么对我。”她不想伤了他,于是在他的粗暴下小心翼翼地挣扎。 “你根本不爱我!你几乎……从未对我温柔!我真是世界上最傻的蠢蛋……把你的手拿开!嘶!该死的,我要把你送离我的领地!什么约定,都见鬼去吧!难道我自己解决不了领地里的事情吗?我才不怕教廷里那些无能的走狗们
! ”
她低低的怒吼着,用词毫不文雅,断断续续的句子说得语无伦次,含糊不清。她的脸被捏得有些扭曲,肌肤涨得粉通通一大片,胸脯更是剧烈地起伏,嫩生生的白肉乱颤。
夏布多里昂神父忍耐不住,躬身扑在了那方高耸颤动的香软上,狠狠地咬上了一大块嫩白的软肉。
顾明月“啊”地痛呼了一声,这男人咬得真狠。
“凭什么?”她听到男人愤恨嘶哑地低声咆哮,“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我是你的玩具吗?你厌倦了便可以扔在一边?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又算什么?!你这可恶的魔女,把我玩弄于鼓掌之间使你十分愉悦吧?!”
夏布多里昂神父觉得自己的脑袋里装满了沸腾的岩浆,他把全部的情绪都发洩在了唇齿之上。女人软嫩白皙的乳肉被牙齿撕扯,咬噬,一排又一排深红的牙印很快便铺满了衣襟之上的肌肤。
“你休想把我送走!我受够了!我再也不要受你控制了!”
他发狠的压在她身上,胯部死死的贴在她的小腹处,青筋迸起的大手撩起她的裙摆,发凉的指尖毫不客气地抓起一瓣浑圆的臀肉在手心里挤捏搓揉。他力道之大,迫使白嫩的臀肉从指缝间鼓胀胀得溢出,如发酵膨胀起来的麵团儿。
“咳咳……那你留在这里做什么?!留在我身边吗?!你心爱的姑娘可不在这里!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神父大人,难道你不认为你的行为会让我认为你在乎我么?!你让我觉得你在嫉妒!”
顾明月好不容易把男人捏住她面颊的大掌掰开了一点点,口齿清晰,毫不示弱地吼了回去。她另一隻手抵在男人的肩膀上,企图把他推离自己远一点儿,眼神冷淡中带着嘲讽。
“你住口!”夏布多里昂神父脑袋里嗡了一声,瞬间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岩浆般的燥热开使从头部蔓延,转瞬间袭上了他颊部肌肉突突直跳的脸上,耳根在眨眼间便染上了石榴籽儿般的眼色。
“你嫉妒他们!承认吧神父大人!你嫉妒得要发疯!”顾明月面上嘲讽的神色更甚,嘴角噙起的弧度挑衅意味十足。
“不!”年轻的神父暴躁的想要去堵上她的嘴,他不想再听到从那花瓣儿似的两瓣唇里说出的任何字。可女人铁了心,摇动着螓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你嫉妒!你就是嫉妒!你嫉妒了!”
他们两人倔强的僵持着。一个急于否认,态度蛮横。一个显然打定主意不让对方称心如意,以绝不善罢甘休的顽固态度重复着令人狂躁不安的语句。
夏布多里昂神父在那一声声里眼睛都红了,情绪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他抓着顾明月的肩膀,像是要揉碎她似的,指尖在用力间颤抖,泛起青白之色。
“去他妈的!”他突然毫无征兆地爆了句粗口,忽地便以顾明月反应不及的速度恶狠狠地堵上了她的嘴。
这次他的行动效率非比寻常,甚至没有受到一点儿抵抗。
因为,他用唇舌,把余下那许许多多惹人心乱如麻的声音,深深打消在了湿热的交缠里。
“是的,我嫉妒了……嫉妒得面目可憎……”
年轻的神父搂着貌美无双的公爵夫人,眉头蹙成了一座小峰,眼神忧郁而挣扎。
“是你,都是你的错。”
他猛然闭上眼睛,把表情因呆怔住而显得茫然无助的女人迅速翻转成面对墙壁的姿势,随后急切的把她后面的裙摆整个掀到了腰上,露出两条光滑赤裸的美腿。
“神啊,惩罚我吧……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