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饭,棠眠这才褪下厚重的嫁衣,在耳房已经放好了一桶沐浴用的热水,水面上是各色的花瓣,为了成婚的这一日一切完美,宫中的嬷嬷每日都让棠眠用花露水沐浴,身上每一处都抹过香膏,本来就白嫩的肌肤泛着光泽,像是剥了壳的水煮蛋一般丝滑弹嫩。
棠眠将身子洗净之后,又在身上抹了一层香膏,接着才把自己做好的寝衣穿在上,把那少得可怜的布料穿在身上以后,棠眠照了照镜子,最后套上了寝衣把自己罩得严严实实的,躲进了被窝里头。
邻近亥时,房门外才传来了骚动的声音,左朝枝的步伐已经有些凌乱。
边关苦寒,将士们都习惯以烈酒来暖身子,一个个都是海量,即便是左朝枝,那也是喝得有几分的茫。
棠眠听到了动静,从床上坐了起来,迎向了左朝枝,左朝枝身上沾了浓厚的酒气,棠眠让人将醒酒汤置于榻边几案上,接着虚扶着左朝枝,让他坐在榻边。
棠眠轻轻喟了一声,“怎么喝这么多?”
左朝枝意识还算清醒,不过动作没有平时精细了。
“因为高兴,太高兴了。”上一世成婚,两人之间凛若冰霜,与其说是结亲,还更像是参与了一场触目皆红的丧仪,来参加婚礼的宾客见他状态不佳,他一个人闷头喝闷酒,众人反而时间到了就散了,赶着他赶快去歇息。
棠眠心中有点酸涩,拿起了帕子给他擦脸,左朝枝仰头饮下了解酒汤,棠眠则给他揉了揉太阳穴,缓缓酒劲。
“先去沐浴嗯?”棠眠松乏开他的衣襟,除去了他身上的袍子,露出了里头喜气的红色里衣,左朝枝咕哝了一声,在棠眠的陪伴下进了耳房,“不必伺候了,我衝一衝就好。”左朝枝不想在洞房花烛夜浪费太多时间在沐浴这回事上头,当然……他不介意和他的新娘一起洗,如果他不是这样满身酒气的话。
“你行吗?”棠眠有些紧张地望着左朝枝。
左朝枝恐怕真的有点醉,被这话气笑了,“回去躺好,我等等就让你知道我行不行。”
棠眠忍不住推了推左朝枝的肩膀,没好气的啐了一句,“快去洗啦,你这醉鬼!”
左朝枝行军多年,在外沐浴都是一样的迅速,没一会儿他便光着膀子,身上隻穿了一条裤子,龙行虎步的走向了婚床。
棠眠侧躺在床上,锦被拉到了下巴下面,隻留下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左朝枝瞅着,隻觉得心都要化了。
左朝枝身上还带了一点水气,掀开了锦被,那一瞬间他的呼吸一滞,棠眠身上穿了一件别出心裁的兜衣那都衣遮掩的面积不大,上半部堪堪掩住了胸前的雪峰,下半部露出了下乳缘,兜衣胸口还开了个水滴型的圆洞,让里头的景象更加的引人遐思,左朝枝轻喘了一声,锦被完全掀开后,他那张俊俏的容颜上浮现了更多的血色,眸色变得无比幽深。
棠眠的下身穿了一件露出大腿的短绸裤,正面开了一条小缝,左朝枝咽了咽口水,用手指一勾,和他想像中的一致,那愁裤居然是开裆的,他这么一勾,轻薄的布料就卡在蚌肉上头,勾勒出了无比情色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