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年年初,她全款买下这套房子,再肉疼的交完相关税后,瑞尔芙手里还剩20万欧。
接下来9月份入学的学杂费和生活费都有了。
彻底从一个贫民窟穷困户,带着妈妈,跃升到马莱区中产阶级。
当然,为了防止妈妈产生怀疑,瑞尔芙表面用自己在意大利打工赚来的钱,租下这套房子。
丽莎拿着电脑,走到瑞尔芙身边,“你让我联系你那个什么学校改名字,你准备用哪个名字?还是瑞尔芙·布莱克伍德吗?”
瑞尔芙扭头看着电脑屏幕,“继续用布莱克伍德,不过这次国籍变一下,变成瑞士,所有信息也都改改。”
“让我想想,用什么人设好呢?”
瑞尔芙盘起腿,开始研究下一站英国怎么玩。
……
这时的米兰的普里斯马画廊。
一个头戴黑色圆帽的白发女人,盯着墙上的画,眼神里满是赞美。
她双手戴着手套,拿着雨伞,“太棒了,简直是如假包换的珍品。”
女人挥挥手,站在她身后的助理走上前,“boss。”
“去跟画廊人说,我要买下这幅画。”
助理扫了眼画,忍不住小声低语,“可是,这幅画不是记录在册的假画吗?还是咱们卖给这个画廊的前副馆长的。”
她跟着boss不过是来意大利度假的,顺脚来这个经常光顾她们生意的画廊逛逛。
没想到,boss对墙上的假画一见倾心。
“你看它假吗?”女人歪着头问。
助理拿起放大镜,研究了会,茫然道:“那个副馆长又花钱把真的买回来了?”
女人扶正帽子,继续点评起来,“完美的赝品,就是画的人过于炫技,把真画的档次画高了,其他那八副也是。”
“你等会把这九副画都买下,摆到我的拍卖所里。”
“再派人去问问那个副馆长,我要知道是谁画的这九副画。”
助理低下头,“是,boss。”
女人仰起头,看向跟这幅画并列的画作们,啧啧称奇道,“这么厉害的画家,我一定要认识认识。”
“瑞尔芙,我们该出发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克里斯季娜拿着包,敲响卧室的门,提醒女儿瑞尔芙该走了。
“我知道,妈妈。”
瑞尔芙拉长声音,穿好衣服,推开门走出去。
“我的乖乖宝贝。”
克里斯季娜亲亲女儿的脸颊,像是对待一个三岁小孩似的,推着她去吃早餐。
“再去把早饭吃掉,3aвtpak—kopehь3дopoвьr(早餐是健康的根源)。”
听着妈妈说老旧的俄罗斯谚语,瑞尔芙拿起叉子,撇撇嘴,戳了戳盘子里的煎鸡蛋。
“我们先去美国,探望你的姥姥姥爷小姨们,然后再去俄罗斯,探望你的爸爸。”
每年的3月15日,都是克里斯季娜忙碌的日子。
她要从法国飞到美国,然后在从美国飞到俄罗斯,最后从俄罗斯飞回法国。
这就是家人分布在世界各地的坏处。
“我知道,但我不要坐廉航,”瑞尔芙抬起头,撒娇道,“妈妈,我要坐头等舱嘛,头等舱嘛。”
尝过有钱的好处后,瑞尔芙便彻底忘本,再也受不了廉航的折磨。
每一年飞去探监,她都要累得半死。
克里斯季娜看了眼银行卡的余额,在瑞尔芙不懈的撒娇声中,终于舍得重金花钱升舱。
“好吧,那就试试头等舱,就这一次,宝贝。”
从年初,瑞尔芙回家,自称画的画被工作的画室介绍到画廊出售,赚到巨款。
克里斯季娜起初还是有些怀疑,但看到画廊网站还真有女儿的介绍后,就不再怀疑。
跟着女儿搬进马莱区的高级公寓居住,并辞掉多个兼职工作后,克里斯季娜现在只需在马莱区一家餐厅当后厨,再也不用吃过期三明治。
如今,这对母女算是成为中产阶级。
克里斯季娜看着宽敞的客厅,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住进这里。
真是不可思议。
住不惯的克里斯季娜下意识拿起拖把,开始拖地。
“妈妈,你昨晚睡前拖过客厅了。”瑞尔芙放下叉子,吐槽道。
克里斯季娜便转身去拖卧室。
面对这么干净明亮的房子,她像是对待玻璃似的,恨不得一天拖十遍。
吃完早饭,瑞尔芙便跟着克里斯季娜前往机场。
长达10个小时的飞行后,她们又坐上巴士转乘多趟后,抵达加利福尼亚州惩教署科克伦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