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啦,我照顾照顾你的生意,给我来一份吧!”
卫燃叹息道,“我昨天运气可不好,一整天的收成都被唉!”
在这叹息中,程兵权却如避蛇蝎一般,先一步挪到铺子的一边支起了炉子,开始给他炸臭豆腐。
不久之后,卫燃将三个夹满了咸菜的烧饼递给了对方,对方也回赠了一碗油炸臭豆腐。
如上一次以物易物一样,程兵权将其中两个烧饼放在了木桶盖子上,随后拿起一个,捏住夹在最里面的硬物,在边缘咬了一口,挑着扁担走向了不远处的码头。
与此同时,卫燃也将换来的油炸臭豆腐夹进了另外两个烧饼里,随后拿上了今天上午的盈利,匆忙上板之后也走向了码头。
都没走出十米,他便注意到,自己的身后似乎有人跟着。
见状,卫燃咬了一口手里的烧饼夹臭豆腐,故意放慢了脚步,保持着能隐约听到前面程兵权的咳嗽和叫卖声的距离,不紧不慢朝着码头走着。
几乎就在前面的程兵权单手捏着烧饼过了码头警察设卡的检查之后,卫燃也吃光了手里的烧饼,任由那俩警察对自己粗略检查了一番。
故意先买了些河虾,卫燃接着又转来转去的买了些花椒。
直等到不远处的程兵权支起摊子,将一份臭豆腐卖给了一个船员,他这才快步走向了远处。
他这突然加快脚步,后面跟着的那几个人也跟着加快了脚步。
见状,卫燃偷偷笑了笑,随意找到一个摊位,用身上所剩不多的钱买了些最便宜的面粉——这些都是从船舱里往外搬运的时候不小心洒落然后收集到一起低价出售的,比他昨天买的那些受潮的面粉更便宜。
拎着买来的东西,卫燃故意将一个纸团丢到了摊贩的板车上,随后听着远处程兵权的吆喝,转身走向了他的烧饼铺子。
他就好像是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自己的人已经分出一个,捡钱一般捡起了他丢下的那张,残存着硬鼻嘎的草纸团。
重新回到烧饼铺,卫燃取下挂在墙上的细箩,将买来的面粉仔细的过筛之后,又一次开始了烫面和面。
“呜——”
沉闷的汽笛声中,码头的民俭轮开始离岗,卫燃在也将刚刚擀好的一个烧饼丢进吊炉里的时候,被浓郁的白光吞噬了眼前的一切。
是好事
当视野内的白光变得最为浓郁的时候,卫燃的眼前竟然又一次划过了一样样的道具。
只不过在看到这次的东西的时候,他却有一种脚底发痒的紧迫感。
抗日大刀、百利金钢笔、罗伯特相机包、手电筒、工兵铲、英军水壶、剪线钳,美军防毒面具包、摄影箱子、长征扁担。
如果以上这些多的吓人的道具都还正常,那么在最后,他却在这即将消散的白光中看到了一个马褡裢——一个装有瞬爆弹、介子气弹、路易士气弹以及一支鬼子的掷弹筒的马褡裢!
“咕噜”
卫燃重重的咽了口唾沫,他已经有了大事不妙的预感。他甚至觉得,之前那匆匆“闪过”的几幕场景,都只是接下来的热场!
不等白光消退,卫燃便感受到了包裹了全身的闷热。
“轰!轰!轰!”
都没等他看清周围的一切,震耳欲聋的爆炸以及来自脚下的震颤便让他一个不稳栽倒在地。
“卧倒!”
伴随着一声急呼,本就被震倒的卫燃在一双手的推搡下扑倒在地,紧随其后,当他看清周围一切的时候,一声近在咫尺的爆炸也震的他险些闭过气去。
在“哗啦啦”的拍打声中,大量的泥土以及残肢碎块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卫燃!你没事吧!卫燃!”
在无法抑制的耳鸣声中,卫燃重新睁开眼睛,然后便看到了灰头土脸一脸焦急的程官印。
“没事!你没事吧!”卫燃大声喊道。
“我也没事!”程官印同样大声回应着。
借着这短暂的交流,卫燃也快速环顾了一番周围。这是一处阵地,街垒战壕里的士兵已经不多,仅有的连射火力也只是两挺躲在掩体里的机枪。
只听那两挺机枪间断开火时特有的“韵律”,他就能判断出,那是两挺马克沁式的机枪。
“躲好!”
程官印说话间已经爬了起来,踩着烂泥猫着腰跑向了远处。
他又是个“斜皮带”卫燃最后看了一眼对方背着的那把大刀,随后低下头打量着自己的装束。
破烂的军装上沾满了战壕里的烂泥,头上这次倒是多了一顶钢盔。
除此之外,在自己的脚边还有个几乎被泥土掩埋的木头箱子,这箱子里还放着十几颗木柄手榴弹。
趁着对方仍在炮击,卫燃左右看了看,随后以最快的速度取出这次给予的武器道具检查了一番。
抗日大刀自不必说,这次活爹还算慷慨,和长征扁担绑定的盒子炮三个弹匣全满。
至于那个马褡裢,虽然掷弹筒在,但掷榴弹却只有三发瞬爆弹、一发芥子气弹以及一发路易士气弹。
谈不上失望,卫燃将其收回金属本子之后,顺手拿出防毒面具包检查了一番。万幸,这里的各种小物件倒是一个不少。
恰在此时,炮击停止,卫燃也立刻收起防毒面具包抄起了手边的一支中正式。
“准备开火!”不远处,有人发出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