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他还活着吗?”瓦尔塔大喊着问道。
“还活着”卫燃大声回应道。
“克拉拉,把我们的采访车开过去,顺便里那辆破轿车远一点,这里太臭了!”瓦尔塔大声吩咐道。
“好!”刚刚收拾好反光布的雪绒花连忙应了一声,钻进驾驶室,操纵着车子直接倒车停在了装甲车尾部车门的边上。
“请这位先生去车里吧!”
瓦尔塔热情洋溢的说道,“我要和他好好聊聊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其实根部不用他说,卫燃就已经跳进装甲车,将蝙蝠从机枪塔的位置拽下来,又以最快的速度扒掉了他身上的胸挂,随后搀扶着他直接从装甲车里跨进了刚刚被雪绒花打开的采访车车门。
“还活着”卫燃低声说道,“伤在肩膀,主要症状是失血过多。”
“我提前准备了他能用的血液”
雪绒花说着,已经取下了副驾驶后面挂着的背包打开,那里面除了几包血液之外,还有个手术包以及几瓶冰凉的可乐。
“先把他的衣服脱掉丢出去”
钻进驾驶室的瓦尔塔先生启动车子的同时说道,“然后我们立刻离开这里,你们在路上慢慢给他治疗。”
闻言,卫燃和雪绒花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扯掉了蝙蝠身上的长枪党制服和被血染透的上衣,顺便也把他的背包取下来放在了一边。
“我来清创”
卫燃说着,已经将一针马飞扎在了伤口周围,随后拿起一瓶生理盐水开始了冲洗。
与此同时,雪绒花也以最快的速度开始给蝙蝠输血,接着又把刚刚从他身上脱下来的衣服用一条围巾胡乱包裹起来,趁着车子拐弯的功夫,打开车窗用力一抛,将其丢进了路边的建筑废墟里。
“孩子们的情况怎么样?”直到这个时候,雪绒花才有时间一边帮卫燃驱赶着车厢里的苍蝇一边开口问道。
“有些中暑”卫燃一边忙活一边说道,“其他一切都好”。
闻言,雪绒花多少松了口气,手忙脚乱的从那张小桌子底下抽出一个背包,这里面装着两套衣服。
“把窗帘拉上,然后速度快点。”
开车的瓦尔塔提醒的同时,已经操纵着车子停在了阿卡医院的门口,与此同时,正准备给卫燃帮忙的雪绒花也急忙拉上了前后车厢之间的窗帘。
隔着窗帘,卫燃清楚的看到瓦尔塔推门下车,单手拿着那台尼康f3相机走向了不远处那两名持枪的椅涩裂士兵。
“快点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卫燃一边提醒着,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万幸,他们也活下来了。”在一边帮着打下手的雪绒花叹了口气,“可惜热气球他们”
“这里是贝鲁特难民营,不是能找到阿拉丁神灯的童话世界。”
卫燃提醒雪绒花的同时,却也暗暗庆幸着,无论如何,至少蝙蝠还活着,雪绒花还活着,那些孩子们还活着。
哪怕此时才刚刚上午10点58分。
至少你活下来了
“当啷!”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一颗变形的子弹头被卫燃又一次从蝙蝠肩膀的伤口里挖出来,连同止血钳一起丢到了托盘里。
“肩胛骨骨折,万幸没有伤到主要血管。”卫燃说话间,已经接过雪绒花提前准备的持针器开始了缝合。
“瓦尔塔先生还在采访”雪绒花说出了卫燃想知道的信息,“他的采访已经进行了4分半钟了。”
“注意周围”卫燃说话间也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上午11点12分,卫燃不但帮蝙蝠完成了伤口的缝合与包扎,而且还帮着他穿好了那套提前准备的平民衣服。
几乎就在雪绒花收拾好那些染血的医疗废弃物的时候,挂在车顶扶手上的血袋也刚好清空。
“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包?”卫燃询问的同时,已经帮蝙蝠拔掉了输血针。
“如果里面能再掺一些葡萄酒或者泡一些恰特草就更好了”已经清醒过来的蝙蝠虽然语气虚弱,但仍旧有力气开玩笑。
“那些就等你彻底恢复之后自己用嘴巴品尝吧”
卫燃不等对方询问便主动说道,“从我把你从装甲车上抱下来,你昏迷了不到半个小时。”
“所以我们还在难民营?”蝙蝠左右看了看,“孩子们呢?我的包呢?”
“包在后面”
卫燃指了指座椅后面堆砌的纸箱,以及纸箱子上面的背包,换上阿拉伯语说道,“孩子们也在,汉瓦德,和蝙蝠打个招呼。”
“我们在里面躲着,7个都在,没有任何人受伤。”
伪装成纸箱子堆的隐蔽空间里,汉瓦德和达拉尔异口同声的说道——像七个小矮人一样。
“好了,现在继续保持安静。”
卫燃赶在蝙蝠开口之前继续用阿拉伯语说道,“我们正在瓦尔塔先生的采访车上,短时间之内恐怕不会离开难民营,所以大家都要提高警惕,危险还没有解除。”
“这是你的记者证”
克拉拉说着,从身上那架尺码略大的导演马甲口袋里摸出一个胸牌挂在蝙蝠的脖子上,“你现在的身份是瓦尔塔先生的司机兼保镖,瓦尔塔是应椅涩裂军方邀请来对他们进行正面报道的自由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