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岘港飞,否则杀了你!”
“杰森,如果不想死,就想好在无线电里怎么说!”
扎克和卫燃以及安格斯各自大喊着给出了不同的回应,同时却也一点不耽误卫燃三人将机舱里的尸体丢出去来帮直升机减轻重量——这个方法或许有用。
“我的相机染血了!”
扎克一脸晦气的从布拉德的脖子上摘下了那台尼康半格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随后将布拉德的尸体推了下去。
“你的相机送给我怎么样?”安格斯大喊着问道,“我不在乎它染血了”。
“它是你的了!”
扎克痛快的将刚刚挂在脖子上的尼康半格取下来挂在了安格斯的脖子上,在仅存的驾驶员不间断的咒骂声中大声问道,“安格斯,你是怎么得到那些东西的?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意外发现的!”
安格斯抓紧时间大喊着回应道,“我总要知道你的态度才行!”
“我们要迫降了!我们要迫降了!妈妈!我不想死!”
在驾驶员杰森惊慌失措的哭喊着,这架拖拽着浓烟的休伊直升机机腹和树梢开始发生刮蹭,机舱里的卫燃等人也不由的各自抓紧了所有能握住的东西。
“啪啪啪!”
在一连串让人从尾巴骨冒凉气儿的拍打和撞击声中,直升机的旋翼和枯黄的树梢发生了撞击,机身也开始侧倾。
在某一瞬间,躺在担架上的安格斯扯着灿烂的笑意,扯着缺了一颗门牙的灿烂笑意滑出了机舱。
几乎同一时间,驾驶舱的挡风玻璃破裂开来,粗大的枝干捅穿了驾驶员的胸腔,这架几乎像是烧烤签子上的肉一样串在树杈上的直升机也打了个滚,“嘭”的一声拍在了地面上。
“你们你们还活着吗?”
倒扣的直升机机舱里,卫燃避开从头顶滴下来的燃油,呲牙咧嘴的问道。
“活活着”
下意识捂着胸口那两台相机的扎克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
“我咳咳!我也活着”
被燃油浇了一脸的黎友福艰难的答道,他的怀里除了抱着两台相机,还抱着那支曾属于安格斯的榴弹发射器和那条弹药袋。
但相比被保护在怀里的东西,他的一条腿似乎已经骨折了。
“我们快离开这里”
卫燃说着已经爬出机舱,和似乎有些脑震荡的扎克一起,艰难的将全身满是燃油的黎友福给拽出了机舱。
“呼!”
几乎前后脚,这架直升机也燃气了险些将他们三人波及的火苗!
直升机陷阱
因为落叶剂变得一片枯黄的丛林里,卫燃以最快的速度脱下了被引燃的榴弹手马甲,将边缘处的火苗踩灭,嘴上招呼着扎克尽快带着一条腿骨折的黎友福离远点,他自己却已经跌跌撞撞的冒险又跑回了已经起火的直升机残骸。
一番紧急搜刮,他总算在被火苗再次烧到之前,用一支卡在机舱门枪架上的16步枪将三人的背包或者背囊给挑了出来。
拍灭三人背包上不断蒸腾的火苗,卫燃没敢久留,重新捡起榴弹手马甲,一瘸一拐的跑向了扎卡二人。
“轰!”
几乎就在他们三人之间的距离再次拉近到两米以内的时候,身后十几米外的直升机发生了更加剧烈的爆燃。
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卫燃看了眼身后巨大的“篝火堆”,喘了口气摆手示意扎克停下来,将拎回来的东西丢到一边说道,“我先给特洛耶检查伤口,你来检查一下,看看我们还剩下什么东西能用。”
“好”
扎克立刻应了下来,听凭卫燃的指挥,将表情痛苦的黎友福放在了一块平地上。
万幸,黎友福的腿仅仅只是膝盖关节和脚踝脱臼了而已,这对于卫燃来说实在是手到病除的小事情——当然,治疗期间附带的剧痛,也难免让黎友福止不住的一阵惨叫。
“消息有好有坏”
扎克开心的说道,“我的相机和特洛耶的相机都没问题,维克多,你的呢?”
“现在是聊相机的时候吗?”
卫燃无奈的摇摇头,一边忙着处理黎友福小腿肚子位置的划伤一边说道,“其他的东西呢?比如武器。”
“一支你捡回来的16步枪”
扎克摘下了卫燃脖子上挂着的美能达相机和那台尼康半格仔细的检查着,嘴上不停的继续说道,“还有安格斯留下的榴弹发射器和特洛耶的冲锋枪,当然,还有我们的手枪。”
稍作停顿,扎克晃了晃卫燃的美能达相机遗憾的说道,“另外,你的美能达镜头报废了,但好消息是这台尼康半格还能用。”
“其他东西呢?”卫燃懒得接对方关于相机的话茬问道。
“胶卷我们还有不”
“扎克,先别管相机的事情了。”卫燃哭笑不得的再次提醒道,“先说说能让我们算了,我自己来吧。”
说完,卫燃三下五除二的帮着黎友福处理好了小腿肚子上的伤口,接着又给扎克检查了一遍。
万幸,扎克唯一的伤口来自他雪白的屁股,那上面扎着一根火柴棍大小的木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