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人的手,上官忆香笑意盈盈的道:“放心吧,我没事。义父给我们布置了一个任务,我是来找你一起去了。”
“任务?”杨砚停下检查上官忆香的动作,疑惑的看回去。
能让义父直接交代的任务,想来不简单,而且还是交给香香,看来会很棘手。
“是什么?”
“你去收拾一下,我们边走边说。”
大奉(22)
云州边境有一寺庙,名叫永宁寺,寺内有数名僧人,于数日前的一个晚上,无故失踪,但翌日,永宁寺旁边却建起一红粉大帐,日夜歌舞升平,引得无数人醉生梦死。
云州有一将领名李平,虽是七品武职,但因背后有人,在军营那是过得如鱼得水。
一天,李平前往红粉大帐参加夜宴,宴席上,按老规矩,大家一边饮酒,一边欣赏歌舞。
表演节目的歌妓,有一女子,梳着美艳的坠马髻,貌美绝伦,李平一下被吸引,可谓神魂颠倒。
李平回去后日思夜想,到处打听,但却无人可知这是何人。
如此美人,竟无人可知这人来历,只知这女子名唤焰娘。
李平对着焰娘心痒难耐,因此红帐内的夜宴他总参加,渐渐的和账内的歌妓输了起来,却独独不认得那女子,但那女子每每舞蹈之时,总是凝视着他,眸中深情无限,欲言又止,有时又忧愁自怜,带着楚楚动人之态。
李平望着那张顾影自怜的脸,那是一张多么美艳而白皙的脸,望着望着,李平竟像是入了魔似的,痴痴的看着,从此之后走也不走了,竟像是住在了红帐内。
本来这就是个好色之徒的风流韵事,但没想到不过两日的功夫,人就消失不见了。
同时不见的还有一些同样常进出红帐内的人。
“发生在云州?都指挥使杨川南报上来的?”听完了案件的过程,杨砚问道。
上官忆香转头看了他一眼,才摇头道:“不是,这是个绝密。”
“线人传来的?”
“对。”
“这云州一向乱,朝廷也鞭长莫及,管不上那里,所以一些罪犯和恶徒多流窜到云州。但巫神教在那里势力颇大,难道这件事与巫神教有关?”
“这个不好说,需要查了才能知道。”
两人乔装打扮一番,亲密的赶着马车走在去云州的路上,眼看,马上要踏上云州的地界了。
却遇见不少逃难的人,上官忆香见状,担忧的问道:“阿砚,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百姓逃命?难道云州发生了什么大事?”
杨砚摇头:“没有听说,看来云州果然有内情。”
前往云州的路上山林众多,杨砚亲自驾车,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一边警戒的驾着车,以免发生意外。
听说偏僻的山林和小径最容易出匪徒,而且云州本来就乱,有不少盗匪占山为王,据说打劫了不少过路人。
临近傍晚,夕阳西下,染得天边漫漫红霞,像是蒸笼把红日都给蒸发了似的。
前方缓缓出现一条岔路口,宛若豁然开朗,光明就在前方。
突然四周慢慢的升起了烟雾把前方的路都给堵死了,阴影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从里面出来,其肃杀之气惊得周围鸟雀都停止了鸣叫。
杨砚立马警惕了起来,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团黑影,勒停马车,不一会儿,一群蒙面人突然从四周窜了出来,齐刷刷的朝着,马车袭来。
“有人来袭?”上官忆香眼眸一厉,握紧手中的青玉剑。
很快,丛林里突然又窜出来十多个人,穿着灰扑扑的义服,手臂上还帮着绿林军的标志,似乎是在告诉别人,他们是此地的山匪。
但,从他们整齐的步伐,挺拔的身姿,以及,虽然故意收敛,但充满杀气的眼眸中可以看出,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上官忆香和杨砚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凝重和惊疑。
云州这个地方有人养私兵?这是想做什么?造反吗?
“把钱留下,饶你们不死!”带头的匪徒举着刀指着杨砚两人,恶狠狠的说道。
但即使在怎么装,也掩饰不了他们眼中毫无贪财之意的意思。
老大一声令下,匪徒们立马将马车给包围了起来。
杨砚神色冷了下来,盯着匪徒的脸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的眼睛给挖掉。”匪徒瞪了杨砚一眼,狰狞的警告着。那眼中闪过的红光,带着凶戾和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