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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郁离闻言也不勉强,和他们道别。
&esp;&esp;等出了知味楼,屠老大对宣怀卿道:“刚才吃饭,离娘估计还没吃饱,只是她不愿意让你破费,所以比较克制。”
&esp;&esp;倒是葛衙役的赏银,她自然不客气,反正这赏银也是因为她的原因才得的,她能理直气壮地蹭饭。
&esp;&esp;宣怀卿没想到还有这原因。
&esp;&esp;他的神色复杂,越是了解郁离的为人,他越是敬佩。
&esp;&esp;先前是因为救命之恩,以及欣赏她的能力,这会儿却为她的人品、为人处事而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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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知味楼的饭菜同样味道不错,郁离吃得很高兴。
&esp;&esp;等葛衙役去结账,发现这一顿将他的赏银吃没了,看着空了的钱袋子,不知道说什么。
&esp;&esp;这赏银都没捂热呢。
&esp;&esp;吃过饭,郁离终于离开县城。
&esp;&esp;她对忐忑地跟着她的三人道:“这次我可以保住你们,但你们日后若是敢再犯,不用宣少爷出手,我就可以废掉你们。”
&esp;&esp;“不会,不会的!我们绝对不会再犯!”
&esp;&esp;三人恨不得赌咒发誓,他们真的已经改邪归正,洗心革面,日后绝对不会再做欺压百姓之事。
&esp;&esp;郁离道:“不止是你们,还是你们的那些同僚,你们若是看到他们欺压百姓,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esp;&esp;“放心,我们会阻止他们的!”
&esp;&esp;郁离嗯一声,又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
&esp;&esp;三人站在那里,目送她离开,然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esp;&esp;好半晌,葛衙役严肃地道:“看来县令大人很快就要整顿府衙,届时若是有人拉着你们一起去闹,你们绝对不要去。”
&esp;&esp;他们世代盘踞在此地,若是那些胥吏不满县令的整治,私底下肯定会添乱,以此保住他们的利益。
&esp;&esp;“那是肯定的。”彭衙役赶紧说,“我们又不傻。”
&esp;&esp;朱衙役也跟着点头。
&esp;&esp;他们虽不知道宣小将军要怎么做,县令大人会不会听,却也知道以将军府的地位和人脉,想要收拾一个县令轻而易举。
&esp;&esp;届时张县令就算不想做也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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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另一边,郁敬德兄弟俩回到家,什么都没说,就回房关上门。
&esp;&esp;陈氏不禁有些奇怪,发现两个儿子的脸色好像不对。
&esp;&esp;她去敲了敲门,问道:“德哥儿、礼哥儿,你们吃饭了吗?怎么现在才回来?”
&esp;&esp;屋子里的两人并未吭声。
&esp;&esp;陈氏又唤了几声,直到里头响起一道压抑的声音:“娘,你不用管我们!”
&esp;&esp;陈氏张了张嘴,最后无奈地叹气。
&esp;&esp;自从郁家分家后,丈夫的脾气变得暴躁又古怪,在家里动不动就发脾气,嫌弃这、嫌弃那,甚至还嫌弃她一直待在城里,巴不得将她撵回村里。
&esp;&esp;幸好三个儿子还算贴心,会向着她。
&esp;&esp;不知为何,这会儿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esp;&esp;希望是她想多了。
&esp;&esp;眼看着晌午过去,到了兄弟俩去私塾读书的时间,却不见他们从屋子里出来。
&esp;&esp;陈氏赶紧去叫他们,两人却说他们身体不舒服,说今天不去了。
&esp;&esp;“你们身体哪里不舒服?我去找个大夫过来。”陈氏慌忙道,这两个儿子是她的心头肉,她的希望,她可不能让他们出什么事。
&esp;&esp;就在陈氏拍着门又问又叫的,里头终于传来一道暴怒的大吼。
&esp;&esp;“都说没事了,你就不能别再来吵我们吗?”
&esp;&esp;陈氏僵在那里。
&esp;&esp;她听出这是长子的声音,她张了张嘴,神色有些呆滞。
&esp;&esp;许久都不见屋子里有什么动静,他们没有出来宽慰她,什么都没有。
&esp;&esp;傍晚,郁老大回家,发现家里冷锅冷灶的,陈氏呆呆地坐在灶房里,没有做饭。
&esp;&esp;他不耐烦地问:“怎么还不做饭?这天都要黑了。”
&esp;&esp;陈氏看他一眼,没作声。
&esp;&esp;“问你话呢!”郁老大的脾气就马上出来,伸手推了她一下。
&esp;&esp;陈氏终于忍无可忍,直接跳起来推他,恨声道:“做什么饭?儿子都生病了,我哪有心思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