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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esp;&esp;或者说,不是季昭荀在搞鬼?

&esp;&esp;“季总,这个温度怎么样?”

&esp;&esp;季明守平静道:“低了。”

&esp;&esp;“好,那我再调高一些……这样呢?”

&esp;&esp;“低了。”

&esp;&esp;还低?

&esp;&esp;秘书和助理面面相觑,周围的温度都高得他们浑身不得劲了,默默脱下外套,他们继续调高温度。

&esp;&esp;季明守:“你们有开吗?”

&esp;&esp;“……”秘书面如菜色,“您看一下呢。”

&esp;&esp;季明守看了眼空调,转身朝门外走去。

&esp;&esp;手指碰到冰冷的门把手,他以为会像上次那样按不下去,然而“咔”的一声,连接处很丝滑,他拉开门匆匆朝外走。

&esp;&esp;季昭荀飘过去。

&esp;&esp;他也不做什么。

&esp;&esp;就是在季明守进电梯时,释放冷空气。

&esp;&esp;在他要出去时,按住按钮不动,不让门开。

&esp;&esp;季明守用力按按钮,发掘门纹丝不动时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脑热之下,他用力砸了一下墙。

&esp;&esp;随后季明守转头,表情阴晴不定地看着虚空,“季昭荀。”

&esp;&esp;季昭荀平静地看着他。

&esp;&esp;“死了都不安生。”季明守哑声说,“不甘心?觉得是我坏了你的路?你以为没有我玉流光就会喜欢你?他喜欢裴述那样的,再不济季昭弋那样的,你看不明白吗,他喜欢自己能掌控的类型,你季昭荀能被他掌控吗?”

&esp;&esp;没想到他会说这些。

&esp;&esp;季昭荀黑瞳掀起,带一点听课的意味,安静听着。

&esp;&esp;“当初我要给他办理退学手续时,你如果站出来阻止,说不定他会高看你一眼,和你发生点什么故事。”季明守环顾四周,表情有些扭曲,“但你没有,你承袭季家一脉的自私自利,所以他连带你也讨厌上了,知道为什么季昭弋没被我波及吗?”

&esp;&esp;“因为季昭弋懂得放低姿态。”

&esp;&esp;“他没被季家当继承人培养,所以骨子里跟你相反,又恰巧有权有势,他就是另一个你,玉流光选择了他,还要你做什么?”

&esp;&esp;原来是这样?

&esp;&esp;季昭荀安静聆听,觉得有些可取之处。

&esp;&esp;他松开了电梯按钮。

&esp;&esp;季明守原本想再说什么的。

&esp;&esp;说到后面,他情绪甚至难得有些失态,可门开了,到底是对未知的恐惧占了上风,他转身朝外急步而去。

&esp;&esp;季昭荀看了眼自己的手。

&esp;&esp;他忽然想起,自己应该是碰不到电梯按钮的。

&esp;&esp;【提示:气运之子[季昭荀]愤怒值-5,现数值 85。】

&esp;&esp;———

&esp;&esp;季昭荀生在秋天。

&esp;&esp;他的生日向来办得隆重,不论是大生还是小生,都会开办宴会。

&esp;&esp;而作为他的双胞胎弟弟,通常在这种生日宴上都没有姓名,没人记得起他,季家提及这是两位兄弟一起的生日宴,可大多长辈仍然默认这是季昭荀的生日。

&esp;&esp;连生日祝福这种客套语,也只会对季昭荀说。

&esp;&esp;今天就不一样了。

&esp;&esp;季昭荀死了,季昭弋的生日临近,这次季老爷子亲自提笔写请柬时,季昭弋的名字不会落在季昭荀后面,而是单独一列。

&esp;&esp;季昭弋随意拿过一张请柬。

&esp;&esp;他看着这上面的字,用笔在后面加上玉流光三个字。

&esp;&esp;生日请柬的“生日”二字划去,写上“结婚”,成为结婚请柬。

&esp;&esp;他愉悦地端详这张“结婚请柬”。

&esp;&esp;从前季昭弋觉得这一天有些渺茫。

&esp;&esp;但那一天晚上后,他想到额上那个温热的吻,又觉得不渺茫了。

&esp;&esp;毕竟,流光已经很明显和蔚池切割开,不再和蔚池有任何牵扯。

&esp;&esp;季昭弋坐在客厅,欣赏了许久手中的请柬。

&esp;&esp;片刻,他将视线投放到墙上的黑白遗照上。

&esp;&esp;季昭荀的黑白照没有表情。

&esp;&esp;看着客厅,又像在看着他的双胞胎弟弟。

&esp;&esp;季昭弋觉得有些晦气,可想到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预约了还是以压倒性胜利袭来。

&esp;&esp;他起身。

&esp;&esp;管家飞一样冲过去:“少爷不可!!别砸!!”

&esp;&esp;“……”季昭弋脚步不由得停住,脸上露出夸张的笑,“想什么呢?我只是让我哥看看我手里的请柬。”

&esp;&esp;他扬起来,先给管家看:“你瞧,我和流光的请柬。”

&esp;&esp;管家看着:“……”

&esp;&esp;有时候觉得一个人死了,但他还活着。

&esp;&esp;有时候觉得一个人活着,但他已经疯了。

&esp;&esp;管家勉强笑,强调:“嗯,会有那一天的,现在您得去忙您的生日宴了,老爷年事已高,不会再和往年一样全权处理这件事。”

&esp;&esp;季昭弋收起请柬,轻讽:“是不想给我处理吧,无所谓,我要去问问流光知不知道我的生日。”

&esp;&esp;他摸出手机。

&esp;&esp;———

&esp;&esp;季昭弋:【流光,过段时间是个特殊的日子。】

&esp;&esp;玉流光:【什么日子?】

&esp;&esp;季昭弋:【你想想,就那个日子。】

&esp;&esp;“……”

&esp;&esp;玉流光垂眸端详着手里光滑的木头,用刻刀在上面轻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