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往事已经正名,来路灿烂光辉,殷无秽答应他的一切,都做到了。
容诀阖上圣旨,心中一烫。
一个主动而又旖旎的亲吻落在殷无秽脸上,即刻就将这位年轻帝王蛊地神魂颠倒,五迷三道。
又是一个热火朝天的夜晚。
第二日容诀险些连马都上不去,最后还是殷无秽载着他前行。
总之,从这一日起,被褫夺了官职沦为庶民的容诀摇身一变成为了更高一级的新任司礼监掌印太监,享宦官最高尊位。
其余赏赐,回宫再给。殷无秽还想送给他另一样东西。
众人到达颐州时,京官、颐州官员全部过来恭迎接驾,大路被围地水泄不通,难以通行。
众官员在拜见皇帝之后,职位比容诀低的立刻朝他见礼,暗自打量。
容诀一挑眉梢,对这群熟人皮笑肉不笑:“不必多礼。诸位大人如此,反倒叫咱家不适应了。”
还是这个熟悉的讽刺腔调,奸宦名不虚传,果然容诀从始至终都不曾变过啊!
是他们妄想了。
文武百官觑容诀脸色,只见他面色红润双目有神,竟过得比从前还要好。
要糟,要糟。容诀过得好,他们必然就不好了。
众位官员心中嗟叹。当然,面上谁都没有表现出来。
殷无秽上前一步,站到容诀身边,将他往身后护了护,“都聚集在这里做什么,你们没有要紧事做了吗?千里迢迢来这一趟,若是无甚要紧的政事向孤汇报,后果——”
“有!陛下!下官有事要禀!”“下官也有!!”“下官也是!”
“……”
诸位官员各怀心思,各自为自己的利益争相筹谋,新的一轮政治角逐再次开始了。
殷无秽完全没有时间歇息,他点了六部和内阁中的几名中枢官员,听他们禀告这段时日的朝堂要事。
围绕在容诀身边的,始终是一群试图探听内幕打秋风的官员,容诀烦不胜烦,随口将人打发了。
转身去见颐州刺史,对方立刻向他行礼。
“大人不必多礼,照常说话即可。”
容诀对自己信得过的人一贯没什么架子,颐州刺史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官,与他私交尚可。
“掌印,下官已为您和陛下备好了房间,下官这就带您先过去稍事休息。”
“此事不急,他们也住刺史府么?”容诀问的是京中来的官员。
“只有六部尚书与内阁大臣住在府里,其他官员暂住颐州官驿。”实在是,刺史府住不下那么多人,都住进来,反而落得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