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裂的腿骨导致他的体温直线上升,身体的炎症也在升高。
聂白在一旁的柜子里翻找着什么。
很快,她拿出了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摇晃着墨绿色的液体。
没有犹豫,聂白取出一个婴儿手臂粗细的针管,将墨绿色液体抽了出来。
抬起手摇了摇,再排掉空气。
聂白来到男孩床前。要是此刻的舒白是清醒的,恐怕会吓得逃跑吧。
值得庆幸的是,舒白这会儿已经出现晕厥的症状了。
那么粗的针管就这样被扎进了舒白纤细瘦弱的手腕处,液体缓缓被注入血管里。
聂白屏住呼吸将最后一滴注射进去,抽出针管随手丢进垃圾桶里。
紧接着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
“呼——”
女人满头是汗,似乎注射针剂花光了她全部力气。她深深佝偻着腰,脸上露出不属于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疲惫来。
聂白低喃:“小白,没事了,没事了。”
等舒白悠悠转醒时,腿上的痛觉已经神奇的消失不见了。
他惊讶地动了动,果然不疼了。
此时他才反应过来环顾四周,房间不大,只有他躺着的这张床和对面的一排柜子、床边的桌椅,其余什么都没有。
一览无余。
舒白看着房间有些愣神,心想:人呢?聂白呢?
是的,房间里没人,只剩下舒白自己。
舒白下床走到桌边。
桌子上很整齐,没有任何杂物,只有一摞文件和一个相框摆放在桌子一角。
舒白看向相框,惊讶得看到相框上竟是聂白的照片。
这里果然是聂白的房间。
照片里的聂白还是很年轻的样子,照片里她笑容格外璀璨,舒白从没见她这样笑过。
奇怪的是,照片的背景中有着一个透明的玻璃器皿,从照片中能够清晰看到里面湖蓝色的液体,和液体中一个状似婴儿的生物。
而聂白正是在和这个东西合影的。
那是什么东西?人么?舒白忍不住拿起来仔细查看。
“滴滴”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
舒白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相框也不小心摔倒了地上。
他惊讶地回头,发现是聂白时有些不知所措。忙蹲下来将相框捡起,可是相框上的玻璃还是被摔碎了一个角。
聂白上前,将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从舒白手里接过相框,白皙手指抚摸着摔破的地方。
舒白有些自责,忙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可女人没有责怪他,只是摇摇头,将相框扣着收到了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