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一般,世人伤他,疼痛入骨,可他却不发一言,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静静地受着所有的疼。
其生若浮,其死若休。
生与死在他面前,并未有过不同,若不是心有余恨,他可随意挥霍自己的生命。
后来,他带着恨,放纵自己在苦海中徜徉,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八风不动,缄默不语。
这般极致的忍痛能力,与兔子又有什么不同。
诘兔兔,每叫一次,她便心疼一次。
她想他如阿雪那般,被人捧在怀里,细心呵护,不染疾苦。
叶昭榆叹息一声,低头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小声开口,回答着他最初的问题。
“你不必等我,因为我一定会去找你,我也不等,你来寻我便可,我想我们主动奔赴,不辞青山,相随与共。”
“好。”
翘首可待
玉宇无尘,银河渐转,月色洒在青瓦之上,泠泠生辉,荼蘼如雪。
叶昭榆迷迷糊糊的在身下人的怀里蹭了蹭,抬手揉了揉眼睛,音色软糯,“几时了?”
摩那娄诘摸了摸她睡的红扑扑的脸,嗓音低沉,“亥时了。”
“唔,我该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从他的怀里爬出来,又瞬间被一只大手勾了回去,跌进一个遒劲有力的怀抱。
“在这歇下,又有何不可?”
叶昭榆回抱住他,笑着开口,“小谢公子,这于礼不合呀,若是被我阿娘知道了,我俩都别想安生了。”
她是不在乎这些,但阿娘在意,她不想惹阿娘生气。
摩那娄诘微微蹙了蹙眉,沉声开口,“既然你我两情相悦,为何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叶昭榆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浸着盈盈泪光,含糊道:“我的婚事牵连甚广,关乎太多人的利益,阿爹不会将我嫁进皇室,让我陷入皇位的争夺中,但也不见得他会容我嫁去异族,与亲人相隔万里。
况且,我的婚事还得经过舅舅首肯才行,西域与中原局势紧张,舅舅万不会同意我嫁去大漠。
所以,在解决这些问题之前,我们还是低调一点,不然惹的他们棒打鸳鸯就不好了。”
摩那娄诘嘴角一抽,起身抱着她往外走,音色低沉。
“若你嫁与本君,西域愿与中原修好,止戈之期,翘首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