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这么多人看着,更没有人觉得卫家这是不顾念多年的主仆情分,反而觉得此事处理的极好。
穗岁听说卫景音今日不查账了,沉吟片刻后提醒道:“明日查账,最好今日就把账本拿到自己手中,好生看管,一晚上,他们运作的空间太多,会产生很多变数。”
卫景音连连点头:“表嫂说的是,我这就让人把账本都抱过来。”
这边,卫景音让人去抱账本,另一边,经过这么闹腾一回,庄子里和隔壁庄子里的人都知道了卫家来了人,还把那欺男霸女的周管事给关了起来。
这会儿又听说卫家小姐要给大家伙做主,都渐渐地聚到一处。
庄子里负责采买的屠二媳妇,拉着庄子守门的打听:“听说侯府小姐过来了?怎么样?”
“是啊,这周管事是真的倒台了?”
家仆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打探起来。
守门的是说:“哎呦,这侯府小姐可是个厉害的!看着人年纪轻轻的,说责罚就责罚说打骂就打骂,就像是那战场上的将军杀伐果断的,可不是一般人物!”
“那你说,每年周润都让咱们在年底的时候给他上供的事情,要不要告到卫家小姐那里去?”
又一个家仆说:“当然要去!”
越来越多的人聚拢了过来,组团去找秋萍,陈述自己的冤屈。
……
庄子的卧房里,因为卧房里面的寝具都被周润拿走了,此刻也不能立刻寻来可用的被褥,秋萍只好将马车里的毯子抱了过来,铺上了带过来的随行的衣物,勉强能睡人。
晚上简单的用过晚膳后,穗岁和卫景音回了卧房,二人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后,吹了灯躺在一张床上和衣而眠。
月光透过半掩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地面上,添上了一抹淡淡的银辉。
穗岁睡在外侧,卫景音愧疚地看着穗岁:“是我思虑不周,让表嫂过来跟着我一起吃苦了。”
穗岁摇摇头:“谁能想到这周润如此贪婪,连这些东西都偷。”
正说着,穗岁忽而感觉有些不对劲,她转头看向卫景音,深处一根手指放在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片刻后,有缕缕白烟飘了进来,穗岁忙抬起一只手捂住了口鼻,同时抓住卫景音的手让她捂住自己的口鼻。
卫景音惊讶不解地看着她,但明白她的意思,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此刻的她循着穗岁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月光下屋子里愈发明显的缕缕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