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次世子成婚,多少都有点逼婚的意味,她来自京城,淮南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王府和京城的关系,对她多少都有点不待见。
炭火没有了就是没有了,不受宠的主子在淮南王府没有半点可以通融的地方,天高皇帝远的,京城也管不着他们。
涓溪见竹篓子里面空空的,问道:“金丝炭没有了,那其他的炭呢?拿些木炭、灰花炭回来也行啊?”
澜萍把竹篓往地上一丢,没好气地哼道:“管事的说所有种类的炭都是有数的,只有灶炭可以随便拿,那灶炭烧起来一屋子都是浓烟,能呛死人,谁受得了啊?!”
“这天气冻死人了,还要等到下个月,怎么熬啊?!怎么这鬼地方比京城的冬天还冷,湿冷湿冷的……”
涓溪忙劝她小点声,世子妃近日来本就心情不畅快,听了她的抱怨会更生气的。
涓溪正劝着,江澧沅已经猛地站了起来,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炭火什么的更是从来都不用她操心,当即就要冲出去找管事的理论。
涓溪急的一把抱住了江澧沅的腰,拦着她不让她出去:“世子妃千万别去!世子妃去和一个管事理论,岂不是自降身份?”
“而且府上的管事也是按规矩办事,规矩是王妃和太妃定的,世子妃过去,岂不是打已故王妃和太妃的脸?!”
“到时候,世子定会不悦。”
拦住了江澧沅,涓溪继续说道:“今儿已经晚了,奴婢们多给世子妃添两床被子,明儿一早,奴婢就去问问管事能不能先预支一部分金丝炭。”
涓溪好说歹说地才将江澧沅劝住了,澜萍却不消停,一边往床上加被子一边嘟囔着:“明明世子妃才是王府的主母,怎么还要受那腌臜的管事欺负,一群卑贱的狗奴才,看他们一眼我都觉得恶心,呸!真晦气……”
世子妃打死了云喜姑娘
江澧沅眼皮一跳,脸色愈发难看,对啊,执掌中馈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她如今才是这王府的主母!怎么用点子炭火还要看人脸色、受制于人?!
江澧沅脸拉的老长:“现在对牌钥匙在谁手里?”
“奴婢听说,现在府上是由大总管李大总管管着,不过世子的凌云院,是一等丫鬟云喜姑娘在打理。”
虽说这管院子的大事儿交给一个丫鬟不合适,但娄缙成婚前,淮南王府没有女主人,娄缙又不在意这些后宅的事情,索性都交给云喜去管着了。
江澧沅冷哼了一声:“好个云喜,我都嫁进来了,她不主动把管家权交过来,还等我亲自去找她要不成?!比王母娘娘还大的谱儿!”
“明日,待我好好梳洗打扮一番,就去会一会这位一等大丫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