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粗心,没注意到。”
傅修面色严肃,但从容许多,问:“除了打针,还有别的方案措施吗?预计效果能达到多少?要治疗几年?”
听他说完,樊桃才想起这些重点,巴巴儿地盯着医生。
医生说了个大概。
“费用呢?”樊桃问。
“一年得15到20万。”医生说。
樊桃震惊,“这么贵?”
她打听过的,没这么贵啊。
时宁一听,立刻想说,这医院是长丰的,不用担心。
结果,那老医生来了句:“贵?你嫌贵别来这里啊。”
时宁等人脸色沉了下。
樊桃噎住。
老医生接着就悄悄告诉樊桃:“这家医院很黑的,你去公立医院,几万块就行了!”
导医:“……”想死。
樊桃沉默。
她看了看傅修,又转头看了看时宁和靳宴。
他说的是你们吗?
一旁的黑心夫妻同时坐直了点,看了眼自家黑心的合伙人。
傅修:“……”
幸而,老医生开了药,没再啰嗦。
有人负责拿药,时宁等人机灵地起身,想赶紧溜。
刚到门口,就听导医跟老医生说“爸爸”、“妈妈”的话题,让他下次不要乱开客户玩笑。
老医生说:“逗一逗小情侣而已,这么当真干嘛?”
另一个怀孕的女人
“人家不一定是情侣!”
“不是情侣也不要紧,反正那男的惦记那小姑娘。”
“那也不一定……”
“他不惦记人家,替人家付几万块的医药费?”老医生嗤了声,“怎么,他姓雷啊?”
门口,还没走的众人:“……”
时宁和靳宴对视一眼,同时吸了一口气。
不行。
不能笑。
前方,傅修拿着缴费单,后槽牙都咬紧了。
樊桃垂着脑袋,两只耳朵慢慢变红。
她瞄了眼傅修,伸手过去,试图拽出缴费单,“傅,傅总,我自己来吧。”
傅修皱着眉收回了缴费单,从她面前经过。
“带着小尾巴去大厅等我。”
“……哦。”
樊桃眼看着他离去,尴尬地挠挠脸,转过身,对上时宁和靳宴的眼神。
她干笑两声,指了指医生办公室,“这个爷爷还挺……搞笑的。”
时宁勾唇,“是,挺搞笑的。”
樊桃:“……”
小尾巴一直仰头看他们,见他们都沉默了,张口就来:“上次妞妞就说了,傅叔叔喜欢你……唔!”
他话没说完,就被樊桃拉过来,双手捂住了嘴巴。
别胡说!
小尾巴:“唔——!”
时宁跟靳宴对视一眼,没揭穿樊桃的掩耳盗铃。
从医院出来,外面冷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