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陵,别说周治学,就算是原粮的董事长,也不过是曾和靳宴一桌吃饭的人。
“我不管。”她踮起脚,又在他唇上亲一下,“你万事小心,不许轻敌。”
靳宴哪有不应的,他当然不是会轻敌的人,但让她这么担心,这么哄着,乖乖听话怎么了。
“听你的,我一定小心。”
时宁这才放心,挽着他往楼下去。
夫妻俩都是忙人,在车库分手,一个去原粮,一个去长丰。
傅修已经带着团队入驻了,时宁很给傅修面子,基本把一半的权力给了傅修。
一上午,傅修连开四个小时的会,各种整顿。
时宁坐在上首,跟下面的小兵一样,奋笔疾书地记录,只不过她要装出深沉模样,不能让人看出破绽。
午休刚过,傅修那个可怕的工作机器,又把节奏调得跟上午一样。
底下怨声载道,时宁不想给傅修砸场子,对一些委婉的“告状”统统都敷衍了回去。
在一片灰暗中,只有一个人全天充满活力,走到哪儿都自带阳光,那就是樊桃。
她本来就是永动机,再加上有金钱的加持,buff都叠满了。
时宁毫不避讳跟她的私交,午餐时都带着她,遇到人都拿她当妹妹介绍,加上她性格好,没威胁,所以基本没人不喜欢她的。
下午六点,下班时间到。
时宁正准备问靳宴那边的情况,她想去接他。
樊桃推门进来,探头道:“时宁姐,傅律师说,得加班!”
铁面傅总
七点半
整层楼都还灯火通明,时宁听说靳宴去应酬了,心里有点惦记。
正走神,啪,一本文件丢到他手边。
傅修:“这几个人,想办法开了,碍着我了。”
时宁:“……”
她能说什么呢,自己请回来的大佛,她“哦”了一声,翻开文件看。
傅修又道:“这么惦记靳宴,不如别干了,回家生孩子,做他背后的女人。”
时宁内心蛐蛐他,脸上陪笑。
“不至于不至于。”
说着,她忽然放下东西,一本正经地看向傅修,小声道:“原粮内部是不是挺复杂,有跟靳家不对付的吗?”
她眼珠转转,还想问,会不会有人给靳宴找茬。
傅修面无表情地嘲道:“你还有心思担心他?”
“……”
“把长丰管理成这样,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时宁吐血。
她铩羽而归,安分了。
八点,众人集体休息一刻钟,时宁点了一堆夜宵。
樊桃啃着个菠萝包走进来,大剌剌地在时宁下手坐下。
时宁看到她的小圆脸就觉得喜庆,给她扎了杯果汁递过去。
樊桃嘻嘻笑,“谢谢姐。”
时宁还想问问她今天的工作心得,傅修一个冷眼扫了过来。
她:“……”
算了算了。
她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樊桃正嚼嚼嚼,瞥到时宁鹌鹑地闭了嘴,笑出了声。
她看向傅修:“傅律师,你在时宁姐身边,就像那个皇帝身边的……”
傅修一秒抬头。
像什么?
樊桃想了起来,“摄政王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