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懵懵地看他。
梁赫野一摊手,“分析完了。”
时宁一阵无奈,低下头,嘴角扯了一下。
“你根本就没想分析……”
“怎么分析他都是死啊,跟前任不清不楚的男人,那还能要?”
“……”
“哎,你看看我,眼睛睁大点看,梁少我压根儿没有初恋,你现在开窍,现在就是我初恋!”
时宁:“……”
店外,不远处树下,宾利添越静静停着。
驾驶座的车窗大开,男人手臂搭在窗边,修长指尖星火点点。
尼古丁早就失去了压制烦躁的作用,反而令肾上腺素不断飙升。
靳宴只抽了一口,便任由烟独自燃烧。
他面无表情,目光森寒地看着不远处。
时宁一脸麻木,却在片刻后,几次露出笑容。
风度都是狗屎
靳宴自认有足够的风度和耐心,冲进去跟一个毛头小子抢女人,不是他做得出的事。
时宁心里有气,他懂。
她想找个人说话,那个人是梁赫野,他也认。
只要时间到了,她乖乖跟他回家,那就够了。
他相信她,不会真跟梁赫野有什么。
饭店内,时宁本来不饿的,梁赫野一道道菜点上来,她味蕾都被打开了。
中途,上来一盘虎皮鸡爪,梁赫野用不锈钢匙给鸡爪脱了骨,动作一气呵成,专业得令她震惊。
“……你学过吗?”
“上辈子我们家卖无骨鸡爪的。”
时宁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吃吧,别蔫儿吧唧的了,看你这样儿我都累得慌。”
梁赫野拎起茶杯,跟喝酒似的,潇洒抿了两口。
时宁心绪平复,正经低头吃东西。
她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靳宴,就只能主动问梁赫野:“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脱了,你现场看看?”
“……还是别了。”
“行吧,天凉,我也怕感冒。”
……
俩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扯着,终于把东西吃得七七八八。
梁赫野请时宁上车,打算带她转两圈,吹吹夜风。
坐进车里,时宁却又开始头晕,而且吃了一肚子东西,想吐的感觉更强烈了。
“我想歇会儿……”
梁赫野把俩人的座椅都调低了,然后开了上面的天窗,请她看星星。
时宁看着夜空中那颗孤单的星星,轻轻眨了下眼,心里很平静,却也很纠结。
“就只有一颗星星。”
梁赫野枕着手臂,应了声,“嗯,独苗儿。”
“挺可怜的。”时宁说。
“有什么可怜的,一整个夜空都归他了,想怎么闪就怎么闪。”
“……也对。”
梁赫野看不得她这幅悲春伤秋的模样,侧过脸看她,“你到底喜欢靳宴什么?”
时宁被问住了。
她认真想了下,说:“一开始,喜欢他的强大,他总能帮到我。”
“那是你没见过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