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一世亲临战场督军,尽管他不像他的祖辈一样是一位勇敢的战士,但他仍被视为是一位极其杰出的战略家与指挥官,突厥人闻风丧胆,他们再度提起尼基弗鲁斯二世的传说,将西蒙一世视为“苍白的死神”,西蒙一世对此欣然接受,“我给他们带来死亡好过他们带给我”。
和祖父对待撒拉森人的仁慈宽厚不同,西蒙一世对待突厥战俘的态度相当冷酷,同时,他的军队也不如祖父的时代那样军纪严明,但攻城略地的效率则更胜一筹,他的叔叔曾经写信劝说他,但西蒙一世回信称:“对于帝国来说,异族人已经够多了”。
不过西蒙一世从没有如教士阶层期望的那样收回他祖父确立的埃及境内的宗教宽容原则,相反,他更进一步,在小亚细亚执行同样的策略。对于新征服的土地,他倾向于选择随同他征战的将领而非祖辈生活在此的老贵族,他们曾经对他表示不满,西蒙一世安静地听完,随后表示“我从没有限制你们在战场上获取领地的权利”,他真的将他们送上了战场,而后再也没有人向他索要土地。
通过战争建立了威望后,他很快和自己的姑姑狄奥多拉王后联手,在原保加利亚地区推动文化上的移风易俗,并大量清洗曾在绝罚战争中反叛塞萨尔一世的旧贵族,他的舅舅卡里曼·阿森发动叛乱,他毫不留情地将他刺瞎双眼并阉割,宣称这是背叛者的下场,连他年迈的外祖,伊凡·阿森亲自求情也不曾动摇他的决心。
但西蒙一世并非没有朋友,除了他始终作为他坚定盟友的叔叔狄奥多西和姑姑狄奥多拉,他还同一些少壮派的希腊贵族关系匪浅,他们敬仰他,崇拜他,对为他献出生命乐意之至,他们构成了西蒙一世统治的基石,其中最知名的两位是杜卡斯家族的米海尔·杜卡斯和达拉瑟诺斯家族的约翰·达拉瑟诺斯,前者被他任命为小亚细亚军区长,为他立下汗马功劳,后者则在帝国各地执行他的文化征服战略,建立教育体系与人才选拔体系,他被奉为强调文化与社会对人的影响的文化教育学的始祖。
将突厥人的威胁彻底逐出小亚细亚后,西蒙一世开始大兴土木,他遵循祖父的计划,在希拉波利斯的古城遗址上修建了新的行宫,并以纪念祖父为由修建了建筑史上的瑰宝“圣理查大教堂”,行宫建成后,他对此地独有的“棉花堡”地貌,一年有一半的时间都逗留于此,奥古斯都的喜好推动了政治中心的转移,逗留在君士坦丁堡的旧贵族们由此更加边缘化,这为他们后来的暴/动埋下伏笔。
西蒙一世独断专行的作风令他招致诸多非议,但他的姑父腓特烈二世对他颇为欣赏,感叹“理查拥有我想要拥有的儿子”,他发出这样的感慨是因为他正和他的妻儿闹得沸沸扬扬,而一切都还要从腓特烈二世丰富的个人生活和复杂的家庭关系说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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