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影说不用了,谢谢,没说什么原因就挂了电话。
或许该去试试的,此时的骆影靠在椅子,心里默默地想。疤能后期,纹身也能后期,现在有纹身的模特太多了,他们也不会多问,问起来其实也挺好解释的。
他的纹身在脊椎上,长长的一串英文,silenceofthebs,沉默的羔羊。很少有人看到,看到的人问起什么意思,他一般只需要把译名说出来,他们就会恍然大悟,啊,那个电影,我也很喜欢。
实际上,电影他只是断断续续看了两三次,那本小说倒是翻来覆去看了几十遍。他还记得周泽尧当时把书借给他的时候,还笑着跟他说,这书名字挺适合你的,这周好像都没听你讲过话。
这本书他没有还,周泽尧估计也不在意。
自从前天晚上在酒吧看到周泽尧,骆影就开始频繁地想到这个人。其实那天晚上什么事也没发生,除了那道似有似无的目光。账是周泽尧结的,骆影没有刻意躲,但光线太暗也没人看得到他,余明明在给周泽尧递二维码的时候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他应该也没注意。
但一个本来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之后,有些念想就会反复不停地窜出来,像潮水一样,涨上去又退回来。
他还会出现吗
他有看到我吗
上涨的潮水毫不留情地打在石头上。
出现又怎么样,记得又怎么样。
当初不敢做的事,现在就敢了吗。
中午的时候,余明明闲着没事,抱着一袋炒栗子来车行。
“哟,”杨哥低头擦着灰,头也没抬地打了个招呼,“明明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每天都有空,来看看上流社会的爱好。”余明明笑着说。前半句话倒是真的,他那三流的戏剧学院没什么课,最近也没有什么表演,整天无所事事,要到年底才会忙起来。
“边上那暴龙借你骑一骑,晚上去美院刷个脸熟。”
余明明低头拨着栗子:“算了吧,那些姑娘都认识我。”
“哟,”扬哥有些惊讶地抬头,还没说话就被他打断了:“人都知道要不到骆影微信,就先要我的,另辟蹊径,曲线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