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璧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拱了手施礼后,也就告退了。回家将那匣银票都给了母亲,也没了心情说话,只要回房,崔婉却叫住了他,细细问了宫里的情形,眼睛微眯:“治头风的药?要比从前重几分?”
李知璧看她神情,料想不知又是什么暗语,心中更是烦闷,胸口一股愤懑屈辱四处冲撞,却无处可去,只能冷声道:“我看太上皇说话狂悖暴戾,行动无状,母亲还是莫要信他的话才好,皇上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崔婉抬起眼,笑得意味深长:“母亲自有分寸,你不必担心。”
颂圣
上官筠回宫后,却是立时去见了李知珉。
李知珉正在批折子,笔如龙蛇,一边问她:“贵妃今日所来为何?”
上官筠道:“臣妾今日去嫏嬛女学那边授课,感觉不错,特来谢恩,谢皇上同意我去授课,德妃妹妹那边,我也送了谢礼去。”李知珉低着头,神色莫测,声音却还平静:“无妨,小事罢了,贵妃才高,多教教女学生,善莫大焉。”
上官筠心中一动,觉得李知珉这完全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会抢了德妃的风光的态度,却有些暧昧难明,一时却也未及细想,笑道:“只是今儿我却见到一名连山的女学生,名唤赵灵真的,觉得甚是巧合,我宫里事多,因此并未留意,回来细想想却又觉得实在是太巧合了些,恐是有小人居中挑拨,因此也和皇上报备一声儿。”
李知珉顿了顿笔,终于抬起眼来看了她一眼:“知道了。”
上官筠看他秀挺的鼻梁和冰冷的神容,仍是努力道:“还有一桩事,就是长公主如今回来,孤身在宫中,怪寂寞的,如今太后不在了,我们作为兄嫂,却也该留心起来了吧?不知道皇上心中,可有人选?还有齐王,耽误了这几年,也该纳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