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往常,魔尊早就把他踹出十万八千里远了,还容他不停蹦跶?但终究是长得实在太像了,严莫谙不敢确认,但也不敢否认。万一他蹬鼻子上脸了,等魔尊反应过来之后死得必将惨无人道。
因此在听说这是岑旧徒弟之后,严莫谙那双带着媚意的眼睛猛然睁大,仿若白衣青年像是什么太岁头上动土的傻叉。
“原……原来是徒弟啊哈哈哈哈。”干笑着气若游丝地说完这一句,再迎着少年泠泠的目光,严莫谙头皮发麻,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岑旧稀奇道:“严宗主究竟是怎么混过最后的面试?”
严莫谙见岑旧表情是在认真的好奇,便知他不是来找事,心已经放下了一半,态度便也缓和许多。
“这是合欢宗的秘法。”严莫谙说道,“寻常丹药只是改换表面形貌,但我们合欢宗的秘法改的是骨骼,除非能看透我神魂,否则便无法确认是否乔装。”
岑旧:“我可以学吗?”
严莫谙:“啊?”
他满心复杂地看了白衣修士一眼。
原来是想白嫖他合欢宗秘法的。
但是那又怎么样,严莫谙深知活得久的秘诀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莫要多管闲事,也莫要徒惹事端。而且岑旧的修为他看不破,不是化神就是大乘,打又打不过,秘法怎么了,阴阳扇他都送给人家了。在这种混乱的时代,抱大腿才是最重要的。
一时间,严莫谙心底的想法如洪流飘过,他立马挂起笑容:“我可以!”
结果下一秒,严莫谙就被旁边的陆研瞪了一下。
陆研不满地挡在岑旧眼前,斥责道:“好好说话,抛什么媚眼呢。”
严莫谙:“……”
严莫谙被疑似“前上司”训得虎躯一震,委委屈屈道:“我也没办法啊,我们合欢宗天生媚骨,学的就是勾引人这番活计。”
陆研:“……”
果然是脏东西。
岑旧:“……”
就该把这个徒弟也打包给竹景。
“严宗主送了这么大的礼物,”岑旧从善如流地转移话题道,“我也打算送严宗主你一份回礼。”
“说出你的仇家。”
白衣修士笑起来的时候像是山野中的鬼魅,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