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没对晚餐的问题发表意见,只是拿杯子和热水把药粉泡开喝掉,接着看着瘫在沙发上发呆的禾泽,发自内心的给出了评价:
“禾泽可真是难搞啊。”
神游天际的调查员先生收回了注意力,动了动眼珠,将视线收拢在了费奥多尔身上。
“我也觉得你很难搞,我们扯平了。”然后,他开口回答道。
费奥多尔不置可否。
这个世界多数时间都是不公平的,扯平不扯平的说法本身就是退却的人们发明发一种堂皇又无可奈何的诡计。禾泽释之助总是把许多带有罪的事情描绘的过于平常自然,这次也只是其中微末的展现而已。
他喝着杯子中的冲剂如此神游的想着。
——这样将深重罪孽视为平常的人,如果只是在某天被费奥多尔轻松的杀死,似乎总缺些什么。
那么,到底该如何结果他的罪孽呢?
这次的思考没有形成结果。
禾泽关心费奥多尔的低烧时,他却在考量着如何杀死他的事情。
作为主角的费奥多尔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讽刺。
——要是禾泽知道了费奥多尔的想法他会作何反应?
费奥多尔提出了这个问题,接着习惯性的给出推算的可能。
他可能会为了显得像个正常人一点而表演出生气恼火的样子,探究一下自己的动手时间。等到演的差不多了,就该干嘛干嘛,完全不当回事。
也可能会回一句“我现在知道了”,接着该干嘛干嘛,完全不当会事。
又或者更聪明一点,他会觉得莫名其妙,一边表示这“这不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吗”一边该干嘛干嘛,从始至终都不当回事。
费奥多尔停止了思考。
推断这种人的想法真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