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但感觉条野先生做的出这种事先不通知,直接把犯人骗进局子里的事。”我开口解释起我的思路。
“所以禾泽君认为自己是犯人?”军警先生反问道。
——话术陷阱,如果接话了就会陷入糟糕的自证环节,非常容易说出不该说的东西。
“换不换电话号码?”我反问道,没回答军警先生的问题,“再这样聊下去船都要沉了。”
军警先生考量了片刻,似乎得出了什么结论,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然后我跟军警先生就互换了电话号码。
·
“他怎么盯上你的?”军警先生走后,钢琴师态度随意的问道,是非常有分寸的关心。
我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头,很快又反应过来,重新点了点头。
“我心里有数。”我向钢琴师比了个ok的手势。
其实并没有什么数,只是假装自己很靠谱罢了。
说完后,我踩上了旁边的悬梯。
“等等!”旁边那位从军警先生出现后就大气不出、当自己是透明人的黑手党小哥突然开口阻止道。
我懵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也老老实实的准备从悬梯上下来。
然而才往下走了一步,脚还没踩在甲板上呢,我就离甲板越来越远了。
直升机上面的人在收悬梯。
“……?”
我懵掉了,先是望了望黑手党小哥、又望了望钢琴师,最后抬起脑袋望了望直升机的舱门,什么都没搞明白呢,就被拉上去了。
等接近直升机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脑袋从舱门后面探了出来,我今天对白头发的人是一点好感都没用,但这个有着紫金色眼睛的小孩却一下子扭转了我的刻板印象。他伸出手拉了我一把,我借力成功上了直升机,还没来得及说感谢的话,就与直升机内的人对视了。
——我突然明白刚才那个黑手党小哥为什么要阻止我上悬梯了。
现在我不理解的是那个悬梯为什么会现摆摆的挂在那。
港口afia的首领,横滨最值钱的那条命就在这架直升机上。
我的脑子整个糊掉了,本身就不怎么集中的注意力更涣散了,满脑袋都是无法串联的、乱码一样的想法。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潦草的向敦道谢的,也不记得我是怎么走到太宰身边坐下的。只是非常困惑于为什么完全没人阻止我。我不当黑手党了我没分寸不要紧,你们黑手党的分寸呢?也叠吧叠吧扔海里了吗?
但是就是没有,所以我顺顺利利的坐到太宰旁边的固定式长椅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