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关官是全日本最顶流的演员,在演员圈子里很难找到可以同他比肩的人,邀请他来吸引媒体的注意确实是大胆又大手笔的选择——假设公关官的主业不是在港口黑手党工作的话。
但可惜他的就是来自黑手党组织的核心构成员,隐藏主业是当黑手党。
先前富豪事件里,老板在后续也替我调查出了一些深究起来水很深的信息——当时同太宰商谈的人是一位在政府地位不高不低,职位却极其便利的官员,从政治立场来看,这位官员先生是很希望内阁重组的——这也说明了港口黑手党对内阁重组一事的立场意见。
不难推测出公关官此行是持有双重身份的——我和助哥的名字不可能出现在宾客的受邀名单上,所以非侦探社对接人基本不存在从任何正常的渠道来获取侦探社的消息。
假设仅仅以演员的身份来参加这场慈善晚会,公关官没必要、也不可能提前知道我会在这里。
但他知道我会在场,显然是有自己的非正常渠道来获取信息。得知我会到场,并且他没对他知晓此事进行隐瞒,说明隐瞒是没必要的,他的任务不会与侦探社发生冲突。
不过因为在同他交流的时候提到了井上先生,我又回忆起了最初的困惑。
我困惑着,视线没有固定在一处,也自然的留意到了其他人的动向。小林先生在一旁与其他宾客交涉,广雅弘秀时不时的往我这边望过来,但他看的都是公关官,显然是对公关官感兴趣,和我对视都是非常带私人感情的瞪视。
保温杯依然有人叫价,已经拍到接近三万了,它当然不值这个价,理解为捐款附赠保温杯会显得合适的多。总之无脑按拍卖键就完事了。
公关官看上去对我困惑的样子有些不解,偏了偏脑袋。
我戳了两下拍卖键,把刚刚跟井上先生说话时的细节讲给了公关官听。
“——但我对那三个官员毫无印象,完全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我总结道。
“对他们毫无印象?”公关官显得有些诧异,似乎完全没料到是这么个情况,“可是,你不应该都认识吗?”
都认识?
我更没料到这种回答,连“果然公关官早就有注意到我这边的情况”的想法都扔到一边了。
于是我只是很没底的发出了“嗯……”的气音后就说不出话了。
公关官眨了眨眼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禾泽的记性有些差劲呢。”他感慨般的评价了一句,接着一字一句的和我解释道,“虽然没太看清,但跟在后面的是广雅廉秀,广雅家在整个神奈川县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体面人家了,你刚刚还会他儿子吵架呢。”
“这样啊……”我生出了一些心虚,虽然不多,但我还是十分心虚的应了声。认识倒是认识,但谁去记讨厌的人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