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被雄主拒绝了。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被拒绝的这么彻底。
从雄主代替纳维尔出现那天开始,就没有经历过这种被雄主推开的感觉。
包括上次雄主装作发脾气让他‘滚出去’都没推开他的手,更没起身就走。
不过人倒是也没走多远,就是从矮脚沙发挪到了太阳椅上,又闭目躺下了。
因此这让虫又一次有了一点勇气,原地挪了挪,半跪到太阳椅旁边,这倒是更容易锤着腿,也不吭声,耷拉着触角轻轻的给他捶腿。
于寒享受了挺久,闷气逐渐消失。
心里想的是……其实这虫当时‘咬死你!’的那个反应,翅翼一张,扑棱一下飞过来咬人的模样,也挺带感。
南斯医生说得对,他就是在雄主面前装软柿子,发现不是雄主,一下就凶起来了。
想着,他把脚抬起来,像之前问那虫一样踩住虫虫的肩膀:“刚才听另一只奴隶深情表白,你有何感想?”
“我不知道……”安德烈垂眸看看自己肩上的脚,湛绿的眼眸抬起,望着雄主:“我……永远喜欢您。”
“嗯,我也喜欢你。”
朴素的表白往往更深入人心,最主要的是,当脚踩上去时,两只雌虫回馈的目光完全不同。
前者是无尽的殷切,似是能从他身上掏出无数好处般激动,和奥维拉一样有衡量有计划。
后者是深邃的湖水,波澜晃晃的不知道里面藏了多少深情,完全是灵魂驱使着身体行动。
喜欢玩弄灵魂的于先生就吃这套,把鞋往他面前凑了凑:“你要不要也亲一下?把他盖那章给抹了。”
“不。”安德烈笑着用手掌盖住了面前的鞋尖,起身,在傍晚的阳光下抚上男人的脸颊,在他额前吻了一下:“我和他不一样。只要我活着,他这辈子都只能吻您的鞋。”
“嗤。”于寒笑着扣住他:“这就杀掉你。”
其实看着自家虫虫那略显好战的目光,于寒这才明白了他‘投降’的另一个原因。
之前吃醋,是因为那只虫对他的影响,让他觉得自家雄主到处留情,买买这只,买买那只,又悄悄摸别的昏迷虫,导致他憋闷的无处发泄,只能恳求把自己处理掉,别再眼睁睁看着这些受罪。
或许,那只雌虫要是敢干点什么,他可能也会像早上那样扑过去:咬死你——!
越想越有趣,于寒忍不住笑着把他搂到藤椅边上:“来抱着。”
雌虫老老实实的占了一块小位置,在他旁边抱着……甚至,于寒都没忽略,自己下身位置被这虫用他的衣服的小边角仔细盖了盖,以免被其它虫偷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