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果果好奇的问我和孔明:“他为什么跪了下来?丞相是谁?我们这里有人叫丞相吗?”
&esp;&esp;孔明摸了摸幼子的脑袋,很是慈爱,对和赵义一起来的男子道:“将府邸打理一下,我明日会回府。”
&esp;&esp;赵义恳求我:“凤侯!丞相的身子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啊!这三年间,他多次呕血……”
&esp;&esp;“赵义,退下吧,回去休息吧。”
&esp;&esp;孔明不欲多说,赵义只得退下,其实不用他说,我也知道孔明的身子现在到底差成了什么样子,看的出来的,孔明消瘦了太多。
&esp;&esp;我和孔明说:“你不用拦着赵义,我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esp;&esp;孔明轻声道:“果果不知道,别吓着她。”
&esp;&esp;“先生,我走以后,你都不眠不休的吗?你到底有多少公事,要你拼命成这个样子?”
&esp;&esp;“倒也不是……”孔明叹了叹,“只是闲下来时,总会想到那一日我打了你,我心里的懊悔之情就无以言加,你当时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我每忆及一次,都心痛如绞,无法入眠。既然睡不着,就不妨再看几本文书算了……”
&esp;&esp;“你每一日都是这么过来了?”
&esp;&esp;“嗯……我也会想,我们之间,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曾经能将性命交托给你,你也不顾一切的爱我,信我。现在我依然能将性命交托给你,可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为什么现在这般不信我?我日日苦思,没有答案。”
&esp;&esp;“还有孔明先生都解答不了事?”
&esp;&esp;“情之一字,自古无解。”孔明苦笑,“就像我不知道当年为什么偏偏会对你动情一样,这个问题,我也问了自己许多年,到现在依然没有答案。只能说,动便动了吧,也唯有一个你,能令我动情。”
&esp;&esp;果果睡了,我给她添好被子,孔明拉住我,说:“月儿,我明日便要回去了,这些话,我今日一定要跟你说。你多年未孕,的确是我刻意为之,我承认,却不是什么谣传的说你是乱臣之后,我不愿意与你有后这般的胡话!我的血脉能高贵到哪里去?我的父亲不过是泰山县丞,叔父先为豫章太守,后又被免黜,我能高贵到哪里去?我躬耕于隆中,与农民无异,若非当此乱世,若非先帝三顾亲往,也许我就会在隆野间了此一生也说不准啊!我会自大到以为自己的血脉是什么了不起的血脉吗?你为什么会信这样的胡话?”
&esp;&esp;“我……我没有信的……只是……”
&esp;&esp;“你只是心里怀疑,是不是?说到底,是你以为我很好,但其实,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你初识我时,我困顿不得志,还很穷,虽有才华又如何?后来,我算计天下人心,诡计阴谋,多是一些见不得人的谋划,我的手上,累累鲜血,无法回头。”孔明的手重重凝握成拳,“你愿意爱上这样的我,我很感激,我也想好好的保护你一生,将你牵扯进王图霸业本非我愿,只是当时不得不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