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马谡一瞬间泪流满面,觉得这一日真是流尽一生的泪水了,连他也觉得奇怪,自己明明是个看客,为何会哭的这么伤心,他大喊:“向月!向月!你听见了么!先生说了,他是你的夫君!”
&esp;&esp;孔明的眼光淡淡瞥过众人,也瞥过江一心,江一心先是震惊不能言语,而后只得俯身。
&esp;&esp;“曾经我一直以为,公私不能两全,忠义不能皆顾,我为主公尽忠,我为大汉尽忠,事如能重来一次,我也不会有丝毫后悔。我曾对她的情义视而不见,知而不说,将她当作一柄最锋利的剑,当时只道是寻常,当时只道是寻常!”
&esp;&esp;众人皆跪下,四周鸦雀无声。
&esp;&esp;“她既然能为我自行埋骨于此,那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她的确是我最重要的人。”孔明似是在对小兴解释,声音依旧平和而波澜不惊,“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与我相识了,我教导她识文习字,我教导她书画琴棋,我教导她这世间万物的道理。我一开始以为她对我的亲近只是一种习惯,不过是孺慕之情。而后这近十年时光,她与我不离不弃,她为我出生入死,没有半句怨言。她之所求,我其实一直都知道。她——的确是我最重要的人。如果她还愿意,那么我就是她的夫君。
&esp;&esp;“诸葛亮是向月的夫君。”
&esp;&esp;第50章 第 50 章
&esp;&esp;半年后,我躺在司马懿的屋顶上喝着烈酒,每一动胳膊身上无一处不疼。
&esp;&esp;司马懿站在院里仰着头,没好气的大声对着我喊:“你家的好先生诸葛亮给我来信了,问行刺曹操到底有没有你的份!还问我你现在怎么样了。”
&esp;&esp;我奇道:“你们不是对天下昭告曹操是病死的么,他为啥这么问?”
&esp;&esp;司马懿破口大骂:“你以为你家诸葛亮是傻的是吧?跟你一样傻?”
&esp;&esp;我给他骂的缩一缩头,想了想,又问:“不对啊,他为何会给你来信?他的信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esp;&esp;司马懿连骂都懒得骂了:“上次,他成亲,我不是送了封信给你么,我以为他早就把消息网处理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竟然一直留着,这封信就这么来的。”他在底下仰的脖子都酸了,有气无力的道,“甭废话,怎么回诸葛亮?”
&esp;&esp;我喝了一大口烈酒,辣的我龇牙咧嘴的,大笑着跟他说:“死无全尸。”
&esp;&esp;司马懿挑了挑他那柳叶眉,问我:“真要我这么回?”
&esp;&esp;我大笑:“你舍不得?”
&esp;&esp;“我舍不得个蛋!”司马懿骂骂咧咧的去回信了,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死无全尸”跟着信就递了出去,然后问我,“诸葛亮招你惹你了?这信回出去,你不怕他哭死?”
&esp;&esp;“他会哭?那你可真是不了解他啊。”我懒洋洋的喝了口酒,告诉他,“他最多会让你们永无宁日而已。”
&esp;&esp;“啧啧啧,心狠手辣的一对儿。”司马懿翻上墙来蹲在我边上,“前几日你伤还没好全,看着可怜兮兮的我也不好多问。不过今日我看好差不多了,酒都喝上了,所以我很诚恳的请问你,是怎么想到来洛阳刺杀曹操这个天才的主意的?别说诸葛亮喊你来的,如果是他喊你来的,他就不会问我行刺曹操有没有你的份了。我这个人,虽然心肠软了点,但唯一优点是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