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阿梧你教的?一位族老问,难道是太学那童子学教的,可是
可是那太学里的童子学生员那么多,也没见有哪个小郎君小女郎是跟孟彰这样一副心思的啊?
都不等孟梧说话,孟椿就先摇头了。
大抵也不是童子学那里教的。
那是?一位孟氏族老问。
孟椿叹了一声,团团扫视一圈,反问道:你且看看这世道,是能教出这样一种品格的么?
所有孟氏族老尽都默默摇头。
孟椿也就不说话了。
许久以后,一位族老才憋出话来:阿彰这样的一副品格
也不知对我孟氏而言,是福还是祸啊。
孟梧轻哼一声,却是道:阿彰这样的品格,对于我安阳孟氏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尚且未有个定论,但起码就当下来说,是福大于祸的。
这次不就是了吗?孟梧一点不客气地问道,倘若不是阿彰他今年走了一趟,我们会有人去细想这种问题吗?
一众孟氏族老不敢抬眼去看孟梧,都各自避让他的视线。
不会!孟梧说道,往年我们怎么过的,今年我们也还是会那样过。至于这安阳郡中到底藏了多少人,又有着什么样的来历,带着什么样的目的,那都不是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是
孟梧哼笑着闭嘴了,但所有孟氏族老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重要的是,安阳郡明面上还是他们孟氏的,他们孟氏还牢牢把控着安阳郡,是这里的地头蛇!
重要的是,他们孟氏现在还是稳稳当当的,安阳郡也是热闹、繁华且兴盛的,其余什么问题都没有。
最后只有孟椿站出来打圆场。
说来,一屋子的孟氏老人中,也确实就只有孟椿够资格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打圆场了。
阿梧,他们也不是这样的意思。孟椿道,何况,安阳郡固然是我孟氏的安阳郡,但又何尝不是安阳郡人的安阳郡?
这个道理,放到天下也是一样的。孟椿最后更是道。
别说安阳郡,就连帝都洛阳,不也都是一样?而且帝都洛阳那边的问题,比之他们安阳郡这边的,恐怕还要严重得多呢。
孟梧不说话了。
孟椿又笑道:这次的事情,确实多亏了阿彰,再有,我们接下来的安排,也实在是委屈了阿彰,族里合该给予阿彰一些补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