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到什么时候?神荼也很是配合,祂认真思量、推算过几回,答道,午时左右吧。
虽然早先时候我们打趣过说司马檐或许会将时间拖到入夜,但实际上他不可能做得到的。所以我估算,该是午时左右,这个时间点就差不多了。
午时左右么?郁垒没有太放在心上,祂转头问另一边的孟彰,阿彰你觉得呢?
我觉得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了。孟彰回答道。
你们两个都认为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吗?郁垒几乎没怎么思考,直接就道,那我也押这个时间点吧。
神荼看祂一眼,很有些无奈。
阿彰也就算了,你这个自己发起赌局的人,是怎么做到跟着旁人的押注走的?
郁垒叹了一声:因为这个答案是最正确的啊。
不是司马懿、司马师还是司马昭,更甚至是司马慎,他们都不可能放任司马檐将满朝文武的脸面尽数扫落地面,而同样的,司马檐作为晋武帝,还是当代阴世晋朝龙庭里的帝皇,他的态度和意志也须得重视。
哪怕不看在司马檐本人的份上,只看晋武帝这个身份,司马懿、司马师和司马昭三人就得给司马檐保存颜面。如此一折中,最后的结果不就是午时左右呢么?
你既知道,那你缘何又要发起这一轮赌局?神荼问道。
郁垒叹了口气,回答道:因为无聊。
罢了罢了,祂又道,这一轮便算我认输,你们且说一说,你们要些什么?
果然真是这样
孟彰也是忍不住一阵叹息。
早在郁垒提起这个赌注来的时候,他心里便已经有所猜测了,但等郁垒真的放话的时候,他还是很有些无奈。
我现下不缺什么东西。所以不必找着由头给我送东西了。
郁垒还没说话呢,那边厢的神荼就笑了。
眼下这会儿不缺没什么,且只记着就行了,待回头去,有什么东西想要的、需要的,你再跟郁垒要不就可以了?神荼道,随后祂又转了头问郁垒,我说是吧,郁垒?
郁垒甚是无奈地点了点头,又抱怨也似地对神荼道:我方才就不该开这个头的,这不,正正给了你机会掏空我的库房。
神荼嗤笑一声:你那库房里收着那样多的好东西,是我一个人能够给你掏空了的?你再要这样说的话,那就莫怪我真的出手了。
郁垒先是躲闪了一下,随后仿佛是无意识一般地瞥了瞥孟彰,终于卸去了坚持的力气,叹道:罢了,罢了,总归这一次是我自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