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筱眨了眨眼睛,又再看定谢礼。
是了,我也记得这件事。她问,据说孟彰跟谢远谢族兄是一见如故?还是只听了谢族兄弹奏的一首琴曲,两人就交好了的子期伯牙之交?
迎着两位同窗渐渐带上压力的目光,谢礼只能笑着点头。
确实是如此。他道,他们两个结交时候,我就在侧旁。
所以,谢族兄那时候弹奏的琴曲你也是听了的?王绅问。
谢礼再点头:我也听了。
王绅和庾筱的目光平白多了些热切。
谢礼面上就显出了几分苦涩:但我什么也没听出来。
王绅、庾筱两人的表情一顿。庾筱更是急急地追问道:你真的什么都没听出来?你当时可是就在他们侧旁的啊!
谢礼还是摇头:我是听了琴曲,可我从琴曲中感受到的那些东西一定跟他们两个所感受到的不同。否则的话,我又岂会这般为难?
谢礼的话太有道理了,王绅、庾筱根本找不到怀疑的理由。
琴曲本是奏琴之人的心声,既私人又坦荡,却偏偏只能用听曲人自己的心和意去领会,所以它的结果又很绝对领会到了就是领会到了,没领会到就是没领会到,根本强求不来。
王绅和庾筱纵然再心有不甘,也没有办法再多询问谢礼些什么。更何况,在这件事情上,谢礼只有比他们两人还要更不甘的。
他才是那个明明有机会却偏生就是错失的人。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王绅宽慰谢礼道,你莫要太放在心上了,再要与孟彰拉近距离,另行寻找办法就是。
庾筱也舒展眉眼,笑着点头道:不错,还有我们同你作伴呢。
谢礼最终也是无奈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王绅和庾筱的目光再是一碰,再度迈开脚步往童子学学舍那边去。
不过有谢远谢族兄的先例在,总也能给我们一些指引。王绅道。
庾筱也点头,随后两人齐齐看向了身边的谢礼。
谢礼问:那你们想要怎么做呢?
王绅先道:要怎么做暂且还没有想法,不过
庾筱跟上补充:我们或许可以先听一听孟彰和谢远谢族兄结交那一日谢远谢族兄弹奏的琴曲。
王绅和庾筱话语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谢礼又怎么可能不明白他们两个想要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