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饮去大半后,殷寿才一抹嘴,道:痛快!
到这个时候,商老爷子才问:寿祖,你真的给孟彰开放了我殷商末代年间的众生梦境世界?
嗯。殷寿没有往商老爷子那里分去一点眼神,只继续往嘴里倒酒,含混不清地道,孤王都已经应下了,难道还能有假?
孤王纵是要玩笑,也不会在你们这些小辈面前玩笑。
商老爷子犹犹豫豫着,到底是问出了心头最急切的问题:寿祖你就不担心孟彰他因缘巧合之下,会看破我们殷商准备的那些后手?
正如殷寿相信孟彰的能力一样,商老爷子也没有信心在孟彰面前能很好地保留下殷商那段时间里的种种布置。
殷寿却不似商老爷子那样担心。
该知道的,总还是会知道。他道,何况,孤王也相信那小孩儿的品行。
这
殷寿瞥他一眼,说道:你看,从那小孩儿辞行到这会儿也算是有一点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除了你以外,你可曾看见过有我殷商的什么人来找孤王问话?
商老爷子更是无言。
这也是他不能理解的地方。
那些留守在殷墟里的诸位商君、商王毫无疑问都是在时刻观测着他们殷商一系气运变化的。殷寿许给孟彰的那承诺,显然必定会触碰到殷商一系的隐秘,以至殷商一系气运出现波动。
他们绝对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察觉。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谁来找上殷寿,向他质询。
就这态度,商老爷子哪怕是想说谎骗自己都不行。
殷墟里的诸位先祖,是都默认了这个事实。
唉。商老爷子无力地松垮下魂体,坐在自己的席案处,既是这样,那为何不
寿祖你为何不直接向他开放一整个殷商年代的众生梦境?
就这一会儿工夫而已,殷寿就已经将酒坛子里的酒水全都喝光了。
他丢下那空空的酒坛,任由它砸落在案桌上,发出一声碰撞的轻响。
过犹不及。殷寿道。
商老爷子不太明白。
殷寿斜看他一眼,说得更明白了一些:孟彰那小孩儿没跟孤王提起,孤王若是先说了,反倒会弄巧成拙。
何况,见商老爷子面上的困惑渐渐消减,他又道,只这样大概就已经足够了。
商老爷子缓慢点头:受教了。
殷寿摇摇头,直接向商老爷子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