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内官道,这不是你的错。
内官那抬起看着司马慎的眼中,是不容动摇和质疑的坚信。
殿下,是他们存了私心和贪欲。他们对殿下不忠在先,殿下又何须顾虑他们?何况,殿下所发下的任务,俱都发下了相应的功绩。只要他们自己心思清明,能克制己身贪欲,他们也不会陷入那些凶险之中。
殿下,你没错。错的是那些人!
司马慎沉默了下来。
他看了那内官一阵,最终将头偏转了过来,看着那大大敞开的殿门。
此时乃是晨初,但天边殿外仍然被沉沉地夜幕笼罩,几乎不见任何天光。
他没有错吗?
司马慎默然许久,慢慢慢慢地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
但司马慎没有跟内官多做辩说。
这不是他一次两次的辩说所能够改变的理念。何况
司马慎心下无言苦笑。
为了去做成他想要做的事情,这样的一份愚忠,也是他不能或缺的。
那些小童中,司马慎终究是率先将话题转移开去,来历不同。
有从诸位皇叔、皇叔公封地里出来的,有从各个世族高门出来的,有同阳世、阴世各个品官纠缠不清的,还有与道门几支法脉各有关联的
司马慎数着数着,话音中也带出了一点笑意。
那么多人将目光投落在孤这座东宫里,孤该觉得庆幸么?
内官抬头,不赞同地低唤一声:殿下!
司马慎那点笑意就收了起来,他转而叹道:这些出现在孤东宫里的,有一个算一个,可都是伶俐人物。真要将他们旁置不用,孤心里很不舒服。
而且这些伶俐人的背后,还勾连着一方方势力
不琢磨出一个法子来调用这些力量,孤都觉得自己在暴殄天物。
司马慎越说越是理直气壮。
内官默然许久,只能低了低头,以示避让与臣服。
司马慎无声笑了笑,似很是满意。
但随即,他又是一哂。
如果能得到孟
这样的一个念头才刚刚萌发,就被司马慎自己给拦腰斩灭了。
他不敢多想,生怕因为这一个念头,重又给自己招惹大祸。
然而,这仍旧没有消减他胸中的惋惜。
内监对司马慎的顾虑半懂不懂,这会儿反而是少了些顾虑。
可惜那孟彰小郎君没能投效殿下,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