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彰看得一眼,便将田庄、农庄的契纸取出来,再次联络田庄里的各位管事。
近来天气又更燥热了几分,孟彰有些担心田庄、农庄里的事情。
契纸另一边厢的各个管事陆续响应了孟彰的传召。
孟彰只打眼一看,便将这些管事们面上眼底的忧虑尽数看个清楚。
可是符箓不够了?孟彰问。
下首那些各自落座的管事对视得一眼,俱各苦笑。
郎主,不是够不够的问题,而是一位管事道,兴云符、行雨符这些符箓这段时日以来,就一直都不够用的问题。
孟彰一阵默然:是因为部分符箓散出农庄之外的缘故?
郎主,不只是这个问题。又一位管事道。
孟彰目光当即就看了过去。
从一开始他就注意到了,这几位管事身上虽然收拾得比较干净,不曾余留一点灰烬,但他们周身的气机,却仍然显出了几分燥热。
是哪里的林火又或者山火烧起来了?孟彰问。
这样的事情其实并不稀奇。在天气过份燥热的时候,某些地方的山林说不定就烧起来了
那几位管事苦笑。
郎主,莫林山那边烧了一个山头,长原山那里又烧了小半个林子,还有,落雁山那边也烧了起来
一位管事小心觑着孟彰的脸色:那些烧起来的山头、林子,并不全都影响到田庄和农庄,但距离也不远,我等不能坐看它们一直这样烧着。就
将部分原本定在农庄、田庄上的符箓给用了。
请郎主责罚。
请郎主责罚。
这些相关联的一位位管事也不多做辩解,当场就跟孟彰低头请罪。
孟彰只坐在上首主位,平静看着下方拱手弯腰请罪的几位管事。
罪在何处?错在哪里?他问。
那一众正在请罪的管事对视得一眼后,有一人拱手再拜,道:未曾禀明郎主便先行挪用田庄里的储备,是属下等逾越。
孟彰轻笑一声,另问他们:我记得田庄、农庄,不,各处各地的资产里,都有那么一条规矩
若有突发且危害极大之事,你等作为掌理此等产业的管事,有权先行调取本处所储备资产,待事后再上报于我?
下首的各位管事悄然松了口气。
规矩是有这样的规矩。事实上,也不只是孟彰名下的各处产业立在这样的规矩,各处有点远见的人家也都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