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海甩开韩蔚风的手说：“我自己会走。”

李燃双手握住程望海的肩膀，他异常平静的说：“程望海，六月时限已到。这次上去，不要再下来。拿着证据，离开别回头。”

程望海攥紧拳头说：“我要救你出去。”

李燃轻轻摇了摇头，说：“我们来之前说好的。你有你的使命，你的使命不是救我。”

程望海看着李燃的眼睛，像是一盏暗灯，飘渺却无比坚定。

“那我们呢？”程望海有些哽咽，他绷紧脸不想再让泪水模糊视线，他要看清李燃的眼神，看清他的低语，看清他。

“世界广袤无边，我只是沧海一粟。会有人陪伴你。”

“不行！”程望海说，“我们说好要一起种一棵树，我们要有一个家。”

李燃摸摸程望海的脸，笑着说：“我们有家。分开，不代表没有。你要远行，我欢送。自由飞翔，鹣鹣。”

李燃快步坐着小李子飞远，飞到很远很远，像是宇宙尽头

龙蛋

回基地飞船途中，人员拥挤嘈杂。一架容纳一百人的飞船，这次站了三百人。科学家们面色凝重，拥挤围绕在一起讨论对付 ai 策略。

一位科学家言辞激烈地说：“我们必须采取一切必要的措施，绝不能让 ai 逃离基地！”

戴安娜担忧地说：“变形ai 智能水平远超我们的想象，要阻止它绝非易事！”

亨利提议道：“师夷长技以制夷！用可控ai对变形ai 进行限制和监控。”

“加强基地的安保措施到最高级别，防止 ai 找到漏洞逃脱！”另一个人附和着说，“变形ai似乎能够预测我们的每一步行动，我们需要想出一种策略来打破它的预测。也许我们可以采用误导战术，让它误判我们的意图。”

詹姆士举起残肢，吼道：“让劳伦斯把ai 技术研究成果全部公开化，我们才能找到更好的方法来控制它！”

飞船内的气氛紧张而严肃，科学家们纷纷发言，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程望海从围坐的科学家群中抽身，走到韩蔚风身旁，问：“到底怎么回事？”

韩蔚风清清嗓子，叹了口气说：“我把定做的机器人和小李子放到医疗仓带下来了。可能是在异世界运送过程中，变形ai狸猫换太子，替代了定做的机器人。”

程望海说：“这些天，你一直没察觉？”

韩蔚风自嘲的笑一声，说：“我察觉了。我觉得他有感情。”

“有感情，会这样？”程望海反问道。

“他可以扔我进忘川海，他没做。”韩蔚风若有所思的说，“我觉得他有犹豫要不要带我走。”

程望海捏捏眉心，说：“你回基地是要救他，还是要杀他？”